沙寂也不阻拦,哈哈一笑,吩咐人送他们回去。
待回到房中,林岱安连蜡烛也来不及点,就带着人滚到床上。送他们回来的罗刹士兵,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十分有趣。
薛灵均脸颊烫,羞耻得不敢抬头。
待别人都走了,林岱安撑起身子,伸手轻捧着薛灵均的脸庞,“宝儿,叫我好好看看你。”
薛灵均原本就肌肤胜雪,虽这几年经历些风霜,却不减往日之美,此刻醉了酒,更是面若桃花。
林岱安原本只是思念过甚,想好好瞧瞧他,瞧着瞧着,见薛灵均更加害羞,闭着眼不敢看他,心里头就忍不住有些热,覆身上来,与他鼻尖点着鼻尖,呼吸急促。
林岱安刚想低头亲上去,却被薛灵均伸手一挡,只好蜻蜓点水般,轻轻舔他的手掌心。
薛灵均心里一痒,连忙缩回手,嗔道:“你……你怎么学坏了?”
见林岱安又要亲,连忙道:“先别急,我有话说。”
林岱安只好停下,侧身躺下,撑着脑袋,静静看他。
薛灵均调整呼吸,悄声道:“这几日,我夜观天象,三日后,有大雪,很大,且覆盖之地,甚广。”
林岱安微微一愣,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个好时机,他必须想办法传信给王琳,最好三日后进攻淦州。
他瞧着薛灵均明亮的目光,便知他与自己想到一块去。
大雪一盖,若是王琳率大军穿白衣进攻,被雪色掩盖,白衣白雪融为一体,便很难被敌方察觉,以少胜多的几率,便又大上许多。
“我竟不知,你还有夜观天象的本事。”
林岱安俯下身,与他贴着额头,“宝儿,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薛灵均不好意思道:“不过是闲书杂书看得多了……,我会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不像你。”
“我怎么了?”
林岱安讶然。
薛灵均红着脸道:“今日在宴席上,你与沙寂论及朝堂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面容英俊,又神采飞扬,我当时瞧着,心里头就在想,这般出众的男子,竟是我的玉郎。”
林岱安第一次听薛灵均说这么动情的话,如身在云雾,整个人都飘起来,感觉美妙极了。
不过,他还是谦虚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当年你年纪还小,就能写诗暗喻朝堂局势,若你肯用心,定比我看得还要透彻,只可惜你志不在此。”
薛灵均的确不想掺和政事,也不愿做官,家中出了事,就更不可能做官了。
他瞧着林岱安,神情专注,伸手摸上对方骨骼分明的脸,“我那都是空谈,说几句指点江山的话容易,真要做些实干的事却难。我知道,你这些年为百姓做不少事,十分辛苦。你能升职那么快,绝不仅是做陛下的天子剑,这一路走来,很辛苦吧?”
林岱安握住他的手,贴着自己,微微闭上眼,“是辛苦,不过不是因为那些,而是因为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