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钱十块,但是一手就要压上一百。实际上,我也会玩扎金花,以前在宿舍里的时候,我们几个偶尔会玩玩儿,只不过就是为了娱乐,金额小得可怜——一毛钱的底,五毛钱一手,经常经过一夜的“奋斗”
,输赢不过是一顿早点钱。
妙妙逐渐被牌局所吸引,不再挽着我,而是凑到原哥身边。原哥也嫌她口臭,便让她去缠着别人。妙妙又坐到吴晓诚身边,吴晓诚把她赶到歪鸡边上,歪鸡皱皱眉,搂住自己的姑娘。妙妙悻悻地坐回我的身边,她现,似乎只有我不嫌弃她。实际上,我也很嫌弃她,只不过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而已。
妙妙告诉我,她之所以会做这种工作,全都是因为她弟弟。她的弟弟除了不抽大烟以外,吃喝嫖赌俱全,她弟弟说,吃喝嫖全都赔,唯有赌博有来回,于是便秉承着这条“真理”
,频频出入地下赌场,很快就把家底输干净了。她为了弟弟,只能出来挣这份钱。我问,你弟弟多大呀,怎么那么小就学坏了呢?妙妙说,我弟弟不小了,都已经二十四了。说罢,她似乎现与自己刚才告诉我们的年龄有出入,便赶紧转移话题,低声对我说,哥,你带我走吧,我比她们都便宜。我好奇起来,顾不得她的口臭,问,多少钱?当然,我只是好奇地问,我认为自己并不会带这种女人走的,我宁愿对着黄片手淫,也不愿意使用这种“共享女友”
。妙妙的声音更低了,她凑近我的耳边说,五百过夜,三百一次。我不知道她报出的价格是否是行业的标准价,只得笑笑,不置可否。妙妙见我不说话,又说,哥,我看你也挺好的,三百包夜也行。我摇摇头,说,大姐,你大哥我阳痿,办不了事儿。妙妙锲而不舍地说,没事儿,大哥,我有一个朋友是卖小药片的,包你满意。我说,什么小药片?妙妙暧昧地说,专门治阳痿的。我突奇想,说,我不光是阳痿,我还是同性恋呢。妙妙打趣道,大哥,你别跟我逗了。我说,我真没跟你逗,我只喜欢男的。然后我悄悄指了指吴晓诚,说,看见他没有,我们俩有一腿,他男女通吃。妙妙撇撇嘴,松开了挽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还是有些不信。
关于妙妙的那些为了她弟弟才从事这类工作的话,我是不信的。我知道,这些女人为了钱,什么谎言都说得出来,逢场作戏嘛,就是看谁的演技更好。
吴晓诚招呼我,江乐,别光顾着摸小妞儿,你也过来玩儿两把。我为了把戏做足,便走到吴晓诚身边,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悄悄冲妙妙眨眨眼。妙妙尴尬地笑了笑,不再看我,然后往松针儿身边凑。松针儿来者不拒,他搂住妙妙的腰,似乎闻不到她的口气,也许松针儿肥胖身躯的新陈代谢的味道能够完全压制住妙妙的口气吧。
我现,原哥冲吴晓诚眨眨眼,微微扬扬头。吴晓诚对我说,江乐,你帮我玩儿一把,我去撒泡尿。我说,我不会啊。吴晓诚说,你就瞎玩儿吧,输了算我的。松针儿、歪鸡和孙哥也招呼我,让我帮吴晓诚打两把,原哥也对着我点点头,示意我坐下。我只得硬着头皮坐下,陪他们玩牌。
我的手气还可以,第一把就摸到一副对子,帮吴晓诚赢了四百,第二把虽然是尖儿大,但是也赢了其他人。吴晓诚回来后,大肆夸奖我一番,说我手气旺,然后撺掇我单独玩。原哥说,江乐,我下把就给你也牌了啊。
松针儿让妙妙挨着我,妙妙有些不愿意,松针儿便让他之前的女伴来挨着我。我摆摆手,说我不夺人所爱。原哥让吴晓诚把领班叫来,给我重新点个姑娘。我说算了。吴晓诚却拍着我的肩膀说,别客气。之前那个西装男很快就带着几个姑娘来了,吴晓诚让我挑。我看了看,现欢欢并不在其中,但是彤彤却在。我腼腆地指了指彤彤,彤彤欣喜地走了过来,说,哥,好些天没见到你,我都想你了。我说,你就坐我边上吧,帮我点根儿烟。彤彤殷勤地给我点了一支烟,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酒。
玩了几把牌后,我的手气依然旺盛,虽然也有输牌的时候,但是总归还是赢得多。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就已经赢了一千多了,彤彤一边给我倒酒一边夸我,哥,你真厉害。
人一旦有点小小的成就,便会得意忘形——哪怕是赌赢了钱呢。彤彤一杯接着一杯地给我倒酒,让我逐渐有些迷糊了。我从面前散堆的钞票中抽出两张,笑呵呵地塞进了彤彤的胸口,说,陪哥去撒泡尿。吴晓诚见状,大笑起来,说,江乐也他妈的开窍了。我酒意正浓,说,我他妈早就开窍了。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几个姑娘也陪笑。妙妙有些不高兴,虽然也在笑,但是却绷着脸,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想,她要是在我身边伺候的话,那两百块钱就该塞进她的乳沟之中了。
我拿起桌上的钱,打算去上厕所。原哥说,江乐,你丫还不相信我们呀,我们没人动你的钱。我有些不好意思,便把钱放下。彤彤挽住我的胳膊,陪我出了包厢。
我问彤彤:“欢欢今天来了吗?”
彤彤说:“来了呀,她在别的屋呢……哥,欢欢是嫂子的妹妹呀?”
我迷迷糊糊,不解地问:“什么嫂子?”
彤彤说:“那天你带着嫂子来门口把欢欢接走了,嫂子不是管她叫妹妹来着吗?”
我想起了彤彤说的那个夜晚,那天是许萱为了帮我解围。我说:“那不是嫂子,那是……我一个朋友。”
彤彤暧昧地笑了笑,说:“哦,原来也是哥哥的朋友啊……”
我说:“你别跟欢欢说我今天又来了啊。”
彤彤说:“哥,你放心吧,我不是大嘴婆。”
从厕所出来后,彤彤又凑到我的身边,我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心中一阵乱跳,于是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她笑了笑,任由我搂着她。回到包厢,他们依然在玩牌,吴晓诚招呼我,让我赶紧继续接着玩儿。我说,我头晕,你们先玩儿吧,我得歇会儿。吴晓诚说,你丫不能赢了钱就跑啊。我说,那你们把钱分了吧,反正也是我赢的。原哥说,那不行,你赢的就是你赢的,我们不能分,既然你头晕,那就先歇一会儿吧,我们接着玩儿……吴晓诚,你把江乐的钱敛敛,给他拿过去。
吴晓诚不情愿地把钱捋好,走到我身边,塞进我的手里。我半睁着眼向他道谢,看着他重回牌桌。彤彤靠在我的肩膀上,问我抽不抽烟。我说我不抽了,你去帮我倒杯水吧。彤彤便出去帮我要了一瓶水,然后倒进一个新杯子里,递给我。我喝过水,从手里又抽出一张红色钞票,再次塞进了她若隐若现的乳沟中,但是这次却没有马上将手移开,而是伸了进去,揉搓了一会儿。彤彤几乎软在了我的身上,她在我耳边娇滴滴地说了一句极具挑逗意味的话,让我不禁食指大动,恨不得借着酒劲马上就把她扑在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