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倒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叶忍经过街道感慨。
觉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是归心似箭,无心他想。挥动马鞭催促,迅速返回了书院。
回到书院后,他直奔书房而去,为掩心中急切,他刻意放慢了脚步。不知不觉中,五年时光荏苒,他对镜尘的仰慕愈深。然而,他性情平和,不会轻易显露。
他听屋中镜尘应了,便推门进了屋,镜尘正端坐在桌案前,案上是他们皆看得滚瓜烂熟的奕国地貌图。
两人眉眼一对,便明白了对方心思。
盛镜尘目光炯炯,正色道:“你迟了,大弟子。”
觉枫贴着桌案站住,上身前倾,神情很是焦急地求饶道,“夫子容禀,弟子夫家小叔伤了,弟子为人‘贤夫’在家看护小叔,才来迟的,下次万万不敢了……”
镜尘深眸自下而上打量了他一番,看他又是正经,又是俏皮,几乎撑不住要笑出来,勉强压抑笑意,语气带嗔道:“不依。夫子岂能如此轻易被你敷衍??”
觉枫面露难色,踮起脚尖,隔着桌子凑到镜尘面前,恳求道:“弟子愿为您抄诵经书百遍,为夫子积累福德,如何?”
镜尘摆了摆手。
觉枫蹙着眉头,提议道,“那弟子每月再多缴纳五十银钱孝敬夫子……可好?”
镜尘依旧摇头回应。
觉枫沉思片刻,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弟子晚上抱着枕席去寻夫子……”
,接着似乎下定决心般继续道,“与夫子‘痛快’……”
镜尘本端了杯热茶,刚呷了口茶,听到觉枫如此说,被呛得猛咳,没好气道:“不知羞……”
,接着他好整以暇抹了抹嘴角,又新呷了口茶,“今晚莫要再迟了……”
“唉……”
觉枫好声好气地应了。
房中沉寂片刻,视线再次触碰,一个先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另一个跟着不禁“扑哧”
一声笑出了声……
镜尘稳住身形,讳莫如深地看他,抢白道,“啧啧,世人皆称聂大人为人持重,正人君子……”
觉枫轻轻眨动长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弟子冤枉,弟子待众人皆能举止得体,唯独面对夫子时无法自持,这究竟谁之过?”
觉枫刚刚笑得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扶住椅背,嘴角上扬回道。
镜尘目光落在觉枫和初见那未曾改变的容颜上,心中不禁微微一震,收敛起笑容,问道:“明焰,可好些……”
觉枫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转折,似乎有些许不悦,回过神,郑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大碍,只是外伤,稍加调理,一月便可以痊愈。”
他端起桌上茶杯,饮下一大口,拉着椅子在镜尘旁边坐下,“咱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