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外的人各有想法。
而当事人则全神贯注的找穴位,并针灸。
男人的身体一如他的面色一般,也是白皙至极,许是因为疾病的原因,甚至比她还白。
除了白,他还很瘦。
和裴瑾声那样越发精壮的身体不一样,显得过分孱弱。
看着还有几分怜悯。
“太子妃。”
男人忽然出声。
容婠‘嗯’了一声,一抬头,差点撞到男人的下颌,她有几分抱歉的样子,“容大人,怎么了?”
“你好像在可怜我,同情我。”
他淡淡的说。
张了张嘴,容婠否认的话说不出口,只道:“容大人这样的身份,若不是因为帮夫君和我,或许不会饱受这样的折磨。”
她说的是实话。
可容洵不想她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否认的说道:“也不全是,太子妃不必将我想得太好了。”
两人视线对接。
容婠笑着,“不是我将你想得好,而是容大人本来就好。”
在她心目中已然将容洵当做亲人,当做亲的大哥。
容家那些哥哥都是路人,陌生人,甚至是她恨的人。
她继续为他针灸。
温热的呼吸都能时有时无的打在他身上,那神情专注的模样,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眨眼,在容洵的眼里都显得那么珍贵。
心情莫名的愉悦。
心跳也开始加速,甚至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容大人……”
容婠忽然惊讶一声,“你的体温,好像回暖速度变快了。”
容洵有几分心虚,“真,真的吗?”
他刚刚想岔了,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少女,然后……
然后体温急速的回暖了?
难道和容婠待在一起,对她动心更能让他暖心暖肺,暖身体吗?
“真的。”
容婠已经给他把脉,“可是脉象有些不对,心跳过快。”
容洵‘哦’了一声,不好接话。
该死!
明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明明一直都在克制,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如前世那般喜欢她。
是啊,如前世那般喜欢。
前世,他不过是靠着记忆里小姑娘送他长命锁时的场景对她念念不忘,而现在,他不仅见到了长大的她,还和她常常走在一起,如何能抑制住内心的欢喜。
喜欢便喜欢吧。
只要不影响她的生活就行了,容洵这样安慰着自己。
做完针灸,已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
容婠从梨落院离开之后,脑海里一直都是容洵的病情,以及她问容洵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让他免受反噬的苦。
她分明觉得容洵的表情告诉她,是有别的办法的,可为什么他不说呢?
想着,已经走出梨落院的容婠对清宁吩咐了几句,便同羽七在假山旁的凉亭中等着。
不多会儿,清宁将景文给带了过来。
“参见太子妃。”
景文规矩的见礼,不明白太子妃叫他来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