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做起了庄稼汉。见儿子踏实干活,老两口也是高高兴兴到邻村给他说了门亲事,两个小年轻看对了眼,两家就把日子定在了农历九月初九。
可在他回来两个月后,距离九月初九还有半月,这天村子里来了陌生人,一男一女两人。男的说他叫夏明远,而女人是自己的妻子白忻,他见两人面相和善便让他们借宿在自己家。
“可当晚就出事了”
他回忆着,表情十分痛苦,也不知是那夜生的事令他痛苦,还是逐渐开始溃烂的脸部让他疼痛而痛苦。
当晚,来了一群人,为的是个尖嘴猴腮,满脸胡须的男人。一行几十个人,一进村就挨家挨户的翻找,那时候正好是晚饭时分,几乎家家都有人,他们也不管那些人老弱妇孺,手起刀落杀了个干干净净。
喊叫声从村头传到了他家所在的村尾。待他打探回来,住在自己家的两人收拾好东西已经准备逃走了,王奎山拦住他们,忙问:
“那帮人是不是来找你们的?”
男人满脸愧疚之色,
“奎山兄弟,对不住,对不住了!”
“那帮人是不是来找你们的!”
他怒喊着问,
女人拂掉他那双抓着男人的手,
“奎山兄弟,这算我们夫妇二人欠你们善人村的,日后我一定为他们枉死冤魂烧香祈祷,你也快些逃后山去吧!再不走性命难保”
说完两人就破窗而出,而他也慌里慌张的带着父母亲逃往后山。只是父母年迈,跑出去不到一里地便跌了数跤,他一手搀扶一个深一步浅一步,还是没能躲过那帮人的围追堵截。
“你们要往哪儿跑啊,说!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
尖嘴猴腮的男人提着滴着鲜血的尖刀问着,
父母亲年迈体弱,一辈子没出过善人村,被他吓得瑟瑟抖,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而他,看着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放他们一家一条生路。男人狞笑,那把刀划过王奎山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放了你们也不是不行,那你说说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
危急关头,他天真的以为男人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见见过,他们白天来的,刚才你们进村后他们就朝后山逃走了”
可等他说完两人已经跑了以后,男人奸笑着,手中剑一挥,父母便倒在血泊中,再无喘息。
“我跟你拼了!!”
他目眦尽裂,双眼猩红冲上来,却被男人一指就定住了,
“哈哈,还是个有脾气的”
一帮人看着他,如同看一个笑话一般,哈哈大笑。
接着他便两眼一黑,再醒来时便是如今这副模样,非人非鬼,听人命令受人摆布。
“他说,只要杀了男人或是他的女儿就能放我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