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地吹,魏灵惊呆了。
“梁湛,你这是……忽悠总公司那帮大妈编的故事吧?真能扯啊。”
梁副总微微一笑,正色道:“神鬼事,可不信,不可不敬。”
“那位家仙大人有没有说过,只让你不结婚呢,还是非得保持童子之身?”
魏灵顺着他的话问。
“仙家说了,务必让我做这浊浊世间决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噗。”
魏灵忍不住笑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只童子鸡。”
她似乎是不信,上下扫了梁湛一眼,最后略带遗憾地评论:“可惜有点老了。说不定硌牙。”
梁湛倒是惊了一下,没想到她也会开这种玩笑。
“走了走了,高岭……梁总经理,天冷,久坐无益。”
魏灵难得斗嘴赢了,心情不错,站起来,升了个懒腰。
梁湛把保温杯一举,“你别忙啊,还没讲完啊!”
童子鸡什么的,他才不认。魏灵凑身去拿自己的保温杯,不知什么时候帮厨的小张抬着木炭和火钳过来,走近了才出声,吓了她一跳。
“小灵姐你要的火钳和碳!哎哎,你别烫到!”
魏灵一时不防,没站稳,整个扑在了梁湛怀里。
夜深了,斗地主的一帮人结束战斗,从会议室散伙,拖拖拉拉出来,推开门,就看到梁湛左手撑地,右手扶着跌在他身上的魏灵,好一幅投怀送抱的场景。
“呜呼!”
汪宇情不自禁地吹了个哨。
这才动工没几天,工地生活果然寂寞。慢一步出会议室的人听到异响,纷纷推搡着冲出来。
魏灵撞在梁湛硬挺的胸膛上,不期然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像是仙人掌的汁水,又像某种新鲜的嫩叶被划开,冲进鼻子里。她红着脸挣扎着站起来,梁湛本就以手撑地,石子硌得他生疼,此时终于忍不住,一声闷哼。
那声音落在众人耳里,却是格外的香艳。
“我觉得年轻人还是要含蓄一点好,你们说呢?”
权老摇摇头。
“太激烈了。”
汪宇叹气。
“太暴力了。”
围观人群附和。也不去管慌不择路的魏灵。
“就不会来个人扶我一下吗?”
梁湛骂了句脏话站起来,掌心深深浅浅的破口已经开始冒血珠了。他捏了捏手,抽了口气。
魏灵挠挠头,想帮他看看手,当着这么多人,踌躇了一下。汪宇看看她,又看梁湛那矫情的样子,忍住了嘲讽。
没想到何宏冲口而出:“你再不处理一下,伤口要愈合了。”
“是啊,愈合了怎么办呢?”
“小魏就不心疼。”
“那岂不是白白‘受伤’?”
“幸好伤的是左手。”
“啊,左手的话……”
“反正他也不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