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被百川压得抬不起头的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再见面,又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也是,那谁还在这里呢。”
他笑着打趣。
梁湛笑了笑,没说什么。
自行车晃晃悠悠过了南庄,靠近曾经的临时项目部时,何宏电话响了。
“老何,梁湛在你旁边吗?”
是张连心。何宏看了一眼前方停下来等他的梁湛,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话音刚落,何宏头皮发麻。
“怎么了?”
或许是被他异样的阳光打量,梁湛转了回来。
“魏灵交了辞职报告,新来的副总已经批了。”
“他就没挽留你?”
周枚惊异。
“不能这么说。”
辞职后的三个小时,魏灵已经换好了登机牌,坐在候机室看着晚霞灿烂的天空,心不在焉:“我辞职报告早就往上递了,他一直卡着不签字。”
这也算挽留?周枚翻了个白眼。
“不管怎么说,祝福你姐妹,头顶青天,脚踩渣男,未来一路灿烂。说起来,谁能想到梁湛那样的人,感情上会这样呢?”
周枚有些唏嘘。回想起梁湛履职云安这几年,工作上游刃有余,待下恩威并济,在所有人眼中,他的前程不可估量。
“他不是渣男。分手也不是传那样。”
周枚就更好奇了,关于这部分,魏灵语焉不详,可是每次都强调,梁湛没出轨没乱搞梁家也没有仗势欺人,分开只是觉得在一起不合适。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段时间的状态。
反观梁湛,事业大好,春风得意。
“算了,反正他以后任职信达,异地迟早要完,早分早好。晚上小酌一杯,庆祝一下?顺便谈谈你未来的打算。”
“未来啊?”
她看着飞机由远而近,渐渐在视线里清晰起来,“谁知道呢?”
应酬
半年后,b市。
魏灵走出律所,冰刀一样的寒风结结实实扎在她身上,疼得她到抽一口气。
她一头扎进旁边的便利店,目光逡巡在货架之间,刚要向里间走去,旁边响起的声音生生剎住了她的脚步。
“还没回家吗小魏?”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拿了一包中华,正在收银台处结账,她转头,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又不自觉地微微倾身,放低了眉眼。
“赵主任。”
德天律所的赵天明,她的顶头boss。
说boss不准确,她还在悲催的实习期,职位是法务助理。
工作七年,归来仍在实习,天天鞍前马后满公司跑,月底短信一响工资二千八。一念及此,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