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吊儿郎当的。
“不缺。”
应白两个字就打发了他。
“那考虑换一个吗?盘正条顺会来事儿的那种。”
王然一点没在意,继续贫嘴,“王老汉卖瓜,推销我后桌,长得帅,性格好,还是学霸,关键年纪还小,多带劲儿,现在还买一送一附赠个老板,你有妹妹吗?姐姐也成。”
应白终于认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去找陶苍林时见过的他的前桌,她睨着看了过去,挑唇说道:“眼挺尖啊。”
“他也没低调啊。”
王然叹了口气,“陶小公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点明你得当他的舞伴,就差去广播室用大喇叭全校循环播放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应白听了这话没害羞,也没高兴,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面上神色难辨,过了好久,才偏过头轻轻说道:“傻子。”
这话如同叹息一般。
王然看着应白,正挑起半边眉毛,就被不知怎么冒出来的陶苍林吓了一跳。看着他那挡住应白的姿态和一张冷脸,王然瞬间失笑,骂道:“消停点吧你,狗护食啊?”
“你才是狗呢。”
应白探出半边身子,眯着眼睛还了回去,陶苍林一来,她就又变成那个无法无天的应白,刚才的情绪好像从没存在过。
得,都顾不上自已被说成食儿,她反倒先替应陶苍林出头。王然还能说什么?陶苍林不是狗,他才是一条被骂的狗。
“你俩就嘚瑟吧,早晚嘚瑟死你们。”
他笑骂一句,先走了,不和他俩斗嘴。
陶苍林把人酸走了,却也只是和应白保持着“合理交往距离”
,守在她身边不说话,却也不让任何人有机会。
这明明就是狗护食,王然说得一点没错。
可惜狗和食儿都挺乐意,天生一对,拆不散。
在后来半个月的时间里,体育课成了新一届“牛郎织女”
们的鹊桥,还真成了几对,其中一对甚至爱情长跑八年,最后顺利修成正果,三年抱俩。
这是后话了。
对现在的应白和陶苍林来说,这场交谊舞的意义,是让他们能够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正大光明地、在青天白日下彼此靠近。
温柔
短暂的休假后,应白正式进组了。
进组第一天是开机仪式,导演领着全体演员在阳光普照下,虔诚地上香。
圈里都是这氛围,应白一向不信这些,可她装得像。每次剧组开机,媒体探班都能拍到她闭眼祈祷的虔诚模样,但其实每次她心里想的都是今天的减肥食谱不知道能不能弄得不像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