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一声不吭地跟着,只回头看了眼天边。
依旧星落如雨。
***
三人立于黑幕之内,望着阖眼倒地的“阁主”
,并不像方才表现的那样慌乱。
红苕叹了口气:“怎么办,咱们又要枯守空阁了。”
水荇收拾着倾翻的香炉:“而且这次留信说要出去很久,归期不定。”
甘棠问:“很久是多久?”
水荇:“阁主没讲清楚,通常他会说暂别几日或几月,‘很久’这个说法还是第一次出现,恐怕至少要有一年半载吧。”
红苕往外瞥了眼:“昨日阁主就偷溜下山了,今夜咱们特地上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给司天监看的?这不是多此一举么,直接像以往那样说闭关不见就是了。”
水荇道:“阁主早前就嘱咐说司天监会来人,让我们好生接待,想来这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是故意要通过司天监昭告自己闭门谢客的。或许是想借此堵住悠悠众口,或许是想躲开不必要的麻烦,总之阁主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深意。”
红苕:“既如此,那多罗阁主究竟出了什么事,总要给个说法吧,否则司天监那帮人不会罢休的,他们也要找个理由对外传扬啊。”
水荇沉吟:“就说多罗阁主为苍生挡了星劫,神元受损,需长久闭关休养吧。”
甘棠嗤了一声:“星劫?”
水荇毫不在意他的讥讽:“会有人信的。”
红苕跪坐下来,为面前的“阁主”
梳理鬓:“甘棠,这次阁主上了哪个身?是那个白胡子老头?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阎王脸?或者是那个玉雪可爱的小郎君?我是真想摸摸那个小郎君的脸蛋呐。”
拍开她正要触碰“阁主”
眉目的手,甘棠面无表情道:“收好你的爪子。”
“小气鬼。”
红苕瞪他一眼,作势要去揽抱那具空壳,不怀好意地威胁,“你快告诉我阁主上了哪个身,不然我还要动手动脚。”
“真身。”
甘棠不耐道。
“哦真身啊……真身!”
红苕愕然,“阁主这次到底想做什么?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想不开……咳,这样动真格?”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