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宁心底叹了一声。
就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这个吻深长,余韵悠长。
汽车鸣笛声惊醒了沉溺在亲吻中的两人,温姒宁推了推谢洵,轻喃道:“这是大马路。”
谢洵轻笑,继续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温姒宁舔了舔唇,捧着自己滚烫的脸,“两个人没有爱是走不下去的,也走不长久,我不确定你对我是什么心思,我也搞不懂你是不是对的人,就……试试吧。”
为久久,再努力一次,为自己,再赌一把。
温姒宁看着谢洵的眼睛,郑重地说:“你不能劈腿,不能和别的女人玩暧昧,身心都要干净,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同样,我也会做到。”
谢洵伸手在她头顶揉了几下,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我也不知道对你有多喜欢,反正分开了会想,爱不爱的太抽象,我没办法违心地说现在是爱你的。”
温姒宁咬了咬唇,心里掠过淡淡的酸涩。
他的心曾经完全交付给过另一个女人,她看过他们浓烈的爱情,那以后遇到的会不会都是将就?
“玺园是我十五岁的时候买的,正是叛逆期,讨厌姒园吵吵闹闹的,谢涵当时年龄还小,你别听她胡说。”
温姒宁心中微动,这是解释?
十五岁正是他和谢容生去明城那年,这个年龄就和父母亲人分开,住到安静如坐禅的山上,温姒宁有点想不通。
谢洵和谢归儒关系疏淡,温姒宁是知道的,但对母亲谢洵是非常孝顺的。
周末回姒园,谢洵大部分时间都会陪聂红英。
她看着谢洵,试探地问:“玺园怎么装修成那样?跟翡翠湾风格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年龄小,喜欢热闹一点,心境也不一样,朋友哥哥设计的,差不多就定了。”
温姒宁思绪紊乱了一阵,低头看了一下腕表,快十点了。
“走吧,我要上班了。”
谢洵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从昨天到现在,你对我一句解释都没有,小满,是不是不太公平?”
温姒宁笑,“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你先开车。”
谢洵启动车子,温姒宁言简意赅将自己被外婆一手带大,从小跟外婆学戏、学书法,除此以外一句不提。
“就这些?”
这女人嘴严得很。
不说不要紧,他有很多时间去了解。
“谁帮你把档案加密的?”
被问得猝不及防,温姒宁愣了愣,并不奇怪谢洵会查自己,淡淡回道:“朋友的长辈,我在明城得罪过一些人,怕他们报复,拜托朋友帮的我,这些年我不敢唱戏,就是躲他们。”
谢洵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敲着,接着问:“温隽怎么回事?他对你做过什么?”
温姒宁偏头看着他,这事他也查了?
“他是人渣,想非礼我。”
想起有一次次去警局保她,一个人打两个大男人,办案民警都不信她是良民的表情,谢洵笑出声来。
这种感觉很好,她不是菟丝花,关键时候能自保。
他当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要赶去实验室,根本懒得去问。
那时,她脸上挂着淤青,看起来很狼狈。
他当时把她扔在雨中,对她态度恶劣,她伤心过吗?
五年婚姻里,他没有给过她关爱,尊重,连个普通朋友都不如。
所以……她才走那么潇洒,半分无留恋的吗?
温姒宁心中有微澜,但也仅限于微澜,谢洵很坦诚,明确说他对她的感觉不是爱。
甚至喜欢都不一定是。
还是离婚夫妻的戒断期,谢洵的反射弧可能稍微长了点。
不设目的地,走到哪算哪……少点期待,随时可以喊停。
“以后不会那样了。”
谢洵的声音把温姒宁游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哦了一声,没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
谢洵也不知道温姒宁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电话响起,温姒宁没理会,将手机调成静音,可电话执拗地打着,震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