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如今已经二十五了。
除了季怀安,这世上不会有人娶她。
即便有人娶,那也是做妾,做通房。
哪可能给她正妻之位?
她嫁给季怀安虽说只是个平妻,但地位也与正妻无异,她相信以她的才能和手段,进了季家,便能将舒歌那个绣花枕头挤到一边。
日后再生下季家嫡子,好生教导成材,便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她想了想,转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左三层右三层的揭开包袱里包着的布巾,竟露出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来。
周锦绣将银子塞到季怀安的怀里,“怀安,这三百两银子是我这九年教人读书、给人做绣活攒下来的,虽然不多,但也能帮你一些,你拿回去凑聘金,我也会和叔伯再商议商议,让他们减少一些,总之,我不想你为难!”
季怀安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银子。
想起舒歌今天拿一万两银票羞辱他的场面。
一时之间,他竟感动的红了眼眶。
再忍不住,一手扣住周锦绣的后脑勺,动情的吻上周锦绣的唇。
周锦绣起先是抗拒的,但实在推不开,便也慢慢接受了,还主动攀上季怀安的脖子。
两人吻的忘情。
吻的今夕不知何年。
吻的地动山河。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怀安放开周锦绣,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锦绣,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负你!”
周锦绣娇喘着在季怀安怀中点头,“我信你!”
季怀安回到季家,便将周锦绣给他的三百两银子如数给了庄氏。
并将人全都叫到了季老夫人的屋子里。
庄氏瞧着季怀安一脸凝重的表情,知道他是去了客栈和周家商议,便问,“二叔,周家那边怎么说?”
季怀安面色冰冷严肃,冷声道,“方才给你的三百两银子,是锦绣九年教书、做绣活攒下来的!”
庄氏愣了一下,不知道季怀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道,“没想到锦绣竟这般重情重义!”
季怀安冷哼一声,“锦绣对我如此重情重义,我怎能因为一万两银子折辱她?”
“二叔这话什么意思?”
庄氏皱眉。
季怀安原本就没打算与大家商议,在从客栈回来的路上,他便做了一个决定,“皇上赐下的百亩良田,我打算都卖了!”
众人齐齐愣住。
季老夫人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安,你说什么?”
季怀安解释道,“母亲,我知道你舍不得卖,可那百亩良田不是说地处偏僻,即便租赁出去,价钱也不好么?与其这样,还不如卖了,凑够一万两银子将聘金给周家,周家不是说了吗?这些聘金只是走个过场,充个场面,锦绣嫁进来,是会带回来的!”
“等锦绣进门,将这一万两银子拿出来,咱们在京城中置办两间铺子,用来出租,租钱肯定比田租要高,咱们一家人的生计也就不用愁了!”
乍一听季怀安说要卖良田,季老夫人内心是抗拒的。
但听了季怀安的解释,她又觉得有道理。
那百亩良田地处偏僻,不好打理,遇上天灾人祸,租钱都难收齐。
与其这样,还真不如像季怀安说的那样,卖了换铺子。
京城中好的铺子,一个月月租都得几十两银子呢。
置办两间,一家人的生计,也就解决了。
季怀素立马表示赞同,“我觉得二哥分析的有道理,与其求舒歌施舍还不如自力更生,说不定往后还能自己做些营生呢。”
季怀忠也觉得有理,他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