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前。
电话的另外一边,白裙女孩面色苍白地轻轻咳嗽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花眠和花歇姐妹俩,“她半小时后会到。”
说完,她又看向花歇,“阿歇,我跟你解释了无数遍,我找她,不是要劈腿……”
花眠被这个“阿歇”
的昵称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两个家伙瞒着自己暗度陈仓,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原本以为就是不懂事的两个小孩子在这里过家家,看到温兰那认真诚恳有话要讲的模样,花眠识趣地走出去守门,不当电灯泡。
花歇浑然不在意地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咯,反正咱俩早就玩完了。”
说话间,她唇边的银钉沁出淡淡的血迹,看上去有点嗜血的感觉。
白裙少女的眼睛就蓦地红了,叫她,“阿歇……没有你,我不行的。”
花歇不耐烦地转过身,“别说这么中二的话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是有病,这不是大家早就知道了。”
温兰苍白着脸,然后应景一般地低咳起来。
花歇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甚至无聊地拿出她姐的打火机放在手里玩。
透过时不时蹿出来的青紫色火苗,温兰盯着火苗后的那张暗黑朋克风的少女脸蛋,“等这件事结束后,你就跟我回家。”
她说得无比认真,花歇却没有当真,还转过头,故意恶劣地扯出一抹笑,“你别说话了,破坏我待会就要见到大美人柳影后的好心情。”
温兰的脸色就更苍白了几分,欲言又止地看着花歇,垂泪欲滴,十分楚楚可怜。
花歇受不了的样子,干脆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她内心其实也有点懊悔,当初不过是好奇乔老板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才去接近的。
谁知道,这是个人前人后两幅样子,牛皮糖一样一旦粘上就怎么都撕不掉的小恶魔。
花眠抱着手臂,斜靠在房门旁边,脸色沉郁。
天快要亮了,而说好半小时后就到的人此刻还没有看到踪影。花眠摸出一支细长的烟,放入嘴里,没有点燃,就是叼着。
黑色皮衣下的大腿肌肉因为一直紧绷着,终于开始感觉到了酸疼。
花眠动了动身子,看到旁边有棵梧桐树,她身手敏捷地爬上去,找到一根粗树枝,坐了下来。
屋子里,正在专心炼制药水的白裙女孩缓缓地回过神,“她来了。”
远远地坐在屋子另外一角的花歇早已起身,毫不掩饰的强大气场笼罩而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想到柳玑那张极致美艳的面容,花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花眠看到这一幕,恨铁不成钢地闭了闭眼睛,却又不能真的不管,翻身下树,直接伸手将花歇给拎了回来。
“待会别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