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月余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许是因为太过心灰意冷,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情,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秦木把发生在华秀身上的事情与自己所闻一一对照,除了个别对照不上,大致都应是真的,可若是真的,那华秀能走到现在,也是个心性坚定的女子。
沈洛听罢将血文书还给华秀,道:“华小娘子,如今刚过年,官府正在休假,若是再次告状,需有新证据才可。我能问一下,你上次去衙门他们如何说的?”
华秀微微摇头,“我没见到知县。”
沈洛道:“我猜想知县并非不管,也许这文书从未传到过他手上。当下之急,便是华小娘子你,你要先养好身子,至于状纸,我会替你重拟一份。”
嘱咐好华秀,沈洛与秦木出了观音庙。
行至路上,秦木看着沈洛的侧脸,问道:“沈姐姐想帮她?”
沈洛抬头看了眼天,已是午时,云层仍然将太阳遮盖的完完全全,使得日光无法照在大地上,厚雪久久不化,她回看了眼秦木,“有何不可。”
秦木挠挠头,“当然可以,沈姐姐喜欢做甚便做甚,我是支持的。”
她笑得真诚,沈洛也不自觉染了她一点笑意。沈洛有许多话想同秦木说,可秦木虽然笑,但似乎并不愿意同她讲话,她并不习惯这样的秦木。
一直等到了家,沈洛忍不住拉住了秦木的手,问道:“你若是不喜欢,直说便是,不必如此。”
秦木一脸茫然,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道:“沈姐姐,我没有说太多,是因为我在想华秀的事情,我并非冷血无情之人,沈姐姐竟这样看我,原来我在沈姐姐眼中,是这样一个人。”
说罢,秦木大步走进家门,刚走没几步,见沈洛立在原地,又折回去握住她的手回家锁上门。就在她欲拉沈洛的手时,倏地被猝不及防的甩开了,“沈姐姐,我……”
沈洛后退一步,低下头,小声道:“抱歉。”
秦木的手在空中停了下来,她握紧拳头又很快松开,默默拉着沈洛的衣袖回了后院。
秦木打算去内室,沈洛欲去书房,最后俩人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秦木拉住沈洛的手,发现她的手在发抖,顿时后悔了,忙解释道:“沈姐姐,有人在跟踪我们。”
沈洛抬头看向秦木。
秦木拉着沈洛坐下来,“自从咱们进了观音庙,我便察觉到被人监视,准确一点,是华秀被人监视了,后来我们出了观音庙,那伙人又一直跟着我们,我是想看看这些人想搞甚。”
沈洛道:“所以你是故意?”
秦木点头,双手捧着下颌细声道:“对呀,演给他们看的。”
沈洛:“……”
沈洛:“正常说话。”
“哦,”
秦木直起身拉着沈洛的手,“沈姐姐,你不觉着这样很有意思嘛。”
她盯着沈洛的脸,见她面色和缓,暗暗松了口气。
沈洛看了眼覆在她手上的手,又看向秦木,问道:“秦木,华秀的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