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甜没接茬,手腕转动,露出那一小粒朱砂,在灯光下,有一种妖曳的光芒。
这会儿,正好许羡好跟许怀川也走出房间。
一家人水灵灵地都选择了看戏。
家庭内部其实也有阶级。
如果把许母比做金字塔顶尖,那么豆甜目前无疑处在最下层。
按道理,想要修复跟许母的关系,豆甜只能选择答应,没有其他选择。
可是言笑晏晏的姑娘,只是把自己手腕上搭着的洗脸毛巾边缘的棉线理了理,随后慢悠悠开口,眼睛蓦的抬过去,目光如炬,
“如果,我不同意呢?”
客厅陡然之间针落可闻。
“你什么意思?”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在陈梅芳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一瞬,眉头拧的死紧。
“那你刚才说的呢?”
“哦,纯讽刺呢。”
言下之意,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
许进那些衣服,都是最难卖的的款。
让她这会儿去接这个烫手山芋,这不是让她送死呢?!
这叫什么?
以下犯上!
陈梅芳一下就炸了。
这个家,很久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手里的碘伏直接砸出去,砸到了许进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是,陈梅芳这会儿已经看不见了。
“你,你个……”
“别在这里,你你你,我我我了。
有这时间你不如想想怎么帮许进还债吧。
据我所知,他这次是借钱进货的。”
豆甜随之抛下一个定时炸弹。直接让许母转过去,
“你借钱了?”
“我……”
该死,豆甜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许进心里一个咯噔。
她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根本不重要。
豆甜看着战火矛盾成功转移。
看着眼神清澈地朝着她瞧的许进,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毛巾,
功成身退。
许母能知道衣服摊位的事情,分明就是许进说的。
别人不知道,但是豆甜却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