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还记挂着曹雪芹,可是杜哲不得不逼着自己走出感情的困惑,来面对眼前棘手的一切:他不能在这样一个奴隶制的古社会过一辈子,杜哲心里已经有了一套计划,包括今天在码头暴动都是他事先设计好的。
但是就算有千条计,也要先找到修昔底德本人才能付诸实践。
杜哲想了想,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洞穴的石壁上刻下了一行的字迹:
【杀欧克利、接近修昔底德,破安菲波利斯之围、防止那场刺杀】
◎◎◎
“修昔底德?”
雅典席将军的家中,雅典的席将军伯利克里不满地皱了皱眉,出言提醒站在他面前的修昔底德,“我刚才说的、你听进去了没有?!”
修昔底德连忙回神,看了一眼脸上略带愠色的伯利克里,他微笑道,“您放心,柯林斯同我们的冲突,我会带兵过去支援的。”
伯利克里点点头,雅典贵族青年当中,只有修昔底德是让他放心的:自从斯巴达那帮野蛮人成立了伯罗奔尼撒同盟,改变了整个希腊半岛的局势不说,现在又是在背后支持柯林斯肆意侵入雅典的领地克基拉。
斯巴达人的崛起希腊人有目共睹,包括已经加入雅典的那些提洛同盟城邦。
那帮土匪利用贵族的势力,尽可能地将贵族的权利最大化。而伯利克里却更相信民主和公民大会能够给雅典甚至是全希腊带来希望。
“将军放心,我此去定然不辱使命。”
修昔底德对着伯利克里承诺之后,转身欲走,却又听见伯利克里皱着眉叫了一声“等等”
。
“您还有什么事儿?”
“是你的父亲,”
伯利克里从椅子中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略有几分古怪,“他说,有些话不方便和你直接说,或许通过我告诉你,你会听上一两句。”
修昔底德在听见“父亲”
两个字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猜出了个五六分,又看见了伯利克里脸上古怪的神情,心里的揣测变得*不离十起来——
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不少贵族女子曾经都对他青眼有加,可是却终归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拒绝了。
果然,伯利克里轻咳一声,似乎是为了掩饰尴尬,“对于婚事,你还是……放不下那个人?”
“……您是知道的,”
修昔底德笑了笑,想起自己卧室里挂着的那副画,眼中不自觉地泛起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深情和温柔,“那个人,是我这一生的命中注定,我待他一心一意,不离不弃,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要相伴在一起,白也不分离。”
“即使他已经死……”
“是,”
修昔底德干脆地打断了伯利克里的话,他直直地望着伯利克里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即使他已经死了,即使这辈子我都不会再遇上比他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