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顺泽喜悦的告诉戚恒强:“我想起来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劝贤侄攻打众安县。”
“池叔,我虽敬你为长辈,但十万大军横戈跃马,岂有不打之理?”
戚如龙指着身后万千将士,出质问。
池顺泽继续的解释:“贤侄你误会了,不是我想要阻止你,而是这众安县你真的不能动?”
“为何不能动?我看你分明是在胡搅蛮缠。”
戚恒强愤然挥袖,驱马转身欲走。
“真打不得啊!”
池顺泽连忙解释:“你不知道,元家这些年之所以放任众安县不管,是因为郭玄文曾对清风谷的涅风长老有恩啊。你若打了,只怕涅风长老必会追责。”
闻言,戚恒强迟疑了一下,随后回应道:“大不了到时候留郭家一命便是,但众安县今日必须拿下,元文修的命,也必须留下。”
“我明白贤侄现在灭元心切,也相信贤侄的计划能够施行”
池顺泽语气一顿,担忧道:“我担心,十万大军真的冲入众安,难免会有士兵不识敌友,会误伤了郭太公啊。”
戚恒强正欲反驳,但池顺泽并不打算给他机会,接着又道:
“就算贤侄有办法保证郭太公不被误伤,可郭长德膝下无子,唯一的女儿也在不久前没了,如果连最后的女婿也没了,他们一时没想开,自寻短见,这又当如何是好?”
戚恒强闻言,仍想反驳,但池顺泽似是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一般,继续又道:
“我知道贤侄要说:那郭玄文要自寻短见,你也阻止不了,跟你没关系,但你若不去攻打众安,那郭玄文又岂会自寻短见?说白了,还是因为你的缘故啊,到时候涅风道长怪罪下来,你和你的父亲依旧难辞其咎。”
戚恒强此时感觉自己气炸了,他想说的话,全部被对方打断,而且池顺泽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全给他堵了回去,让他有气无处泄。
此时,池顺泽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贤侄,你不妨想想,现在元家没了家业,即便元宗林在世也无力翻身,又何况一个难以服众的元文修呢?”
“所以,依我之见不妨再等等,等清风谷承认了潜龙庄的地位之后,再找别的机会动手也不迟,反正众安县就在那里,郭、元两家的人逃不了。”
戚恒强冷笑道:“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我退兵,可我又怎知你说的故事,不是你杜撰出来的谎言?”
池顺泽平静地说道:“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的父亲,以你父亲的能耐,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区区小事,无需打扰家父。”
戚恒强自信一笑,“就算是真,我完全可以先斩后奏,我相信,清风谷不至于为了一个消失的郭家而为难我们。”
“清风谷或许不会不会,但是涅风长老会啊。你明知涅风长老与郭家的渊源,却蓄意进攻,此事若是被涅风长老得知,你认为他会善罢甘休吗?”
池顺泽平静的注视着戚恒强,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似是已经笃定了结局一般。
“这事,涅风长老永远也不会知道。”
戚恒强眼露凶光,拔剑欲杀池顺泽,然而长剑刚拔出一半,便见池顺泽的手上多出了两道符箓。
“看来,你多半已经认出来了。”
池顺泽笑了笑,“没错,此符名为御风,贴在马上,能让我的马获得御风之力,奔跑起来,度是寻常的一倍。”
池顺泽拿起第二道符,“此符名为风罩,贴在身上,能在我的周身形成一道风罩,世俗之物难进我身,虽然维持的时间不长,但保我安全脱身,应是绰绰有余。”
说罢,池顺泽将两道符箓分别贴在马和他的身上,瞬间,一道风罩将池顺泽与他的马笼罩起来。
“贤侄,我无意与你们为敌,若非涅风长老让我在郭家危难之时接应一二,今日我也不会前来。若有冒犯,还请见谅,至于退兵与否,也请贤侄转告令尊,让他酌情三思。”
池顺泽说完,驾马离去。
戚恒强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池顺泽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