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心里也七上八下。
“可。”
严炔最后还是允了,楚河松了口气。
严炔又在案牍前坐了片刻。
“长贵。”
一声唤,长贵立马进来。
“通知下去,大军再歇一日。”
这回,连长贵也有些惊讶了。
“陛下,陈晟将军和程远小王爷不是将刺客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
“朕有重要的东西没寻着。”
严炔语气不耐,长贵便也不敢多问是何物,只好立马下去传话。
等程皎皎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已是亥时了。
她十分惊愕。
张荃已经动身去遂阳了,严炔又要在此处停留一日。她说不出心中滋味,也不晓得张荃被赶走后会不会在遂阳等她。
一时间心烦意乱,后半夜竟睡得断断续续。
不过程皎皎的这点儿焦躁,在第二日一早便消弭殆尽了。
金果飞快前来,语气喜悦:“郡主!有消息了!齐宇公子在柳城!正好是咱们南下回蜀州时会经过的地方!”
程皎皎大喜。
“找到师弟了!他跟着师父解过这蛊,定知道怎么办!现在就去禀报陛下,咱们出发去柳城!”
楚河昨晚得了令,一夜都不敢怠慢,可这少辛草好像真的很难寻,也或者就是和他们作怪,一晚上过去还是毫无所获,盯着两团眼下的乌青,楚河只好来领罚了。
严炔闻言没说什么,但明显忧心忡忡。
好不容易得了方子,却又寻不到草药。
正在他心烦意乱之际,长贵说小郡主到了。
严炔眉眼间的烦闷瞬间淡却了几分,转头看向楚河:“你先退下。”
楚河自然立马应是,转身离开。
……
严炔本昨晚想见见她的。
可实在太忙。
等彻底结束已到后半夜,想想作罢,只是心头终究牵挂着几分,现下程皎皎来寻他。
他心中忽然愉悦了几分。
只是这愉悦,在听见程皎皎说完第一句话时便荡然无存了。
“你现在就要走?”
严炔立在案前,语气虽平静,却总觉得有一股压迫之感。
程皎皎今日也收起了嬉皮笑脸,道:“是,今日便动身了,不知陛下对程家军的调查进度如何了……?可否让阿远和我一道同行?”
严炔倏然气笑:“若朕说没有呢?难道你还让程远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