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仗了吗?”
桑云停嗓音沙哑疲倦道。
按照剧情,她早有心理准备。
“说不准。”
清理好外伤,沈云谏再次上床抱住她道:“不会有事的,睡吧。”
她当然知道不会有事,书里都说了沈云谏你会赢,就是不知道她的出现会不会使剧情出现偏差了。
桑云停沉沉睡去……
十一月下旬,落雪纷纷,在洁白的雪花之下,某些人留下来的印记雪也盖不住。
宫内。
一张长长的书案被华丽的山河图屏锦围着,案上罗着各色官员上奏的文书。
沈云谏身着墨色暗花锦袍,头戴玄玉黑金镶纹簪,一副清冷端庄做派。
香炉里袅袅轻烟,让人看不清案前批阅公文的男子。
隐约间,只能窥见端肃威严的俊颜,感受到他来自上位者的气质和威压。
“主子,昨夜沈云台越狱逃跑了,来救他的人的确不是太傅那边的,恐怕太傅也被蒙在鼓里。”
顾七道。
“逃了就好,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让人准备准备,今夜听到动静就撤离。”
沈云谏轻描淡写道,持笔在奏折上圈点勾画。
他早就知道沈云台不会轻易听从褚青安排一切,背后定有自己的动作,果不其然。
“是。”
顾七抱拳退下。
殿内,轻烟袅袅,好似一张大网,笼罩了全局,叫人迷里雾里看不真切。
夜深人静。
京都放眼望去,被包裹在银灯里,覆雪增添了静谧,殊不知黑暗中,甲光金鳞,寒铁剑光,散出致命夺人的死亡气息。
夜市依旧灯火通明,勾栏瓦舍里,胡姬吟唱的歌曲时儿缠绵悱恻,奔放活泼,时儿夹杂塞外的苍凉哀婉。
东安门下。
守门士兵早已不见踪迹,一队士卒手握长枪,约有数千人。
沈云台带领金甲营已兵临皇宫门下,只需趁宫内还未察觉,他的铁骑便能轻易踏破皇宫,此后他便是万人之上的大晋皇帝。
“殿下,一切准备就绪,臣已派兵将楚王府和太傅府包围,沈云谏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太傅也不会轻易就出来搅局。”
青衫男子掀袍跪地,臣服道。
“很好,众将士听令,随孤杀入,夺取沈云谏项上人头者赏黄金万两,封爵赐侯!”
“杀!杀!杀!”
旌旗蔽月,箭羽破空。
昔日繁华的长安皇宫一夜之间沦为炼狱,血雨腥风。
宫内哭声震天,哀声不绝,沈云台做的果断,直接将皇宫血洗,免得日后那些酸腐宫人乱嚼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