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举人在淮阳县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素有贤名,也是出名的富,出了名的怕老婆。他没中举前,家里穷得叮当响,中举后,娶了淮阳县首富家里的女儿,后来,赴京考了几次,没中,便回维阳开了启明私塾,大受欢迎,成了淮阳最受书生尊崇的夫子。”
“那五月二十七日左右许家可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你还记得棠棠怀孕后,你同表弟来看那天不?街道发生了件特有意思的事儿,那许知年的马车冲撞了四马帮的人,那四马帮的人岂是那么好惹的?被揪着去了县衙,许家花了不少钱才解决。”
镡森倒了杯茶,囫囵喝了下去。
钟离淮茅塞顿开,宋殊买不起,但许知年可以。他有足够充分的动机,宋殊在其中可能扮演了一个包庇者的角色。
“还有……”
“是不是他那天前一夜并未归家?”
“你怎么知道?对啊,许家对外说去了亲戚家小住。”
“乱猜的。”
许家遮得真好。
他们很可爱不是吗
钟离淮离开镡府,同苏建苏武会合,一同坐着牛车,返回上柳村。
苏武面色阴沉:“那仵作没什么动作,不是呆在家,就是去衙里。”
“不惊不慌,一如往常,不是这样的事多了,适应了,就是背后有人撑着,并不惧怕什么。”
钟离淮思索片刻,才道。
“这帮人心怎的黑成这样?也不怕遭了报应!”
苏建愤气填膺。
“报应落不到头上,他们便永无休止地肆无忌惮。”
苏武道:“这仵作与我们往日无怨素日无仇的,定是收了凶手好处,替他遮掩。”
钟离淮眸光深沉,回道:“我刚刚也打听了些消息,这凶手与许家脱不了干系。”
“许,许家?是启明私塾的许家吗?”
苏武不可置信道。
钟离淮眉微皱,道:“你与他家熟悉?”
“也不是,我在他家当过一年多的护院,多少了解些。”
苏武垂下眼,目光中情绪纷杂,声音更低了些。
“说来听听?”
“许夫子为人颇正直,有个厉害的老婆,所以并无妾室,膝下仅有一个女儿一个哥儿,女儿叫许知月,哥儿叫许知年。”
顿了顿,又道:“许知月嫁给了县丞的嫡长子,哥儿待字闺中,有传言说,许家要为其招赘。”
“那许知年与宋殊可有些什么?”
苏武想了想,道:“这……我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