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镡榆外,其它人猫着腰,往后院摸。那方县令迈着醉步,也往后院走。
镡榆抱着剑,眉月清俊,衣诀冽冽,一手扒墙,旋身上墙,三两步跳上屋顶,抛出了个石子,砸到了影卫头上,那影卫猫在树上,一动不动,镡榆皱眉,将瓦片给砸过去,影卫还是纹丝不动。
“你怎么不动?”
镡榆讶然。
影卫:……不能生气,我的职责是保护小主人。
镡榆目光淡淡,道:“房梁上的,可出的来?”
只见屋中闪出道人影,借力于树,跳上了屋顶:“闯入者,杀无赦。”
镡榆有一瞬不解,但很好地收了回去,握紧剑,拔了出来,道:“你且试试。”
屋中闪出的影卫用的是弯月双刀,刀有半圆,刃泛寒光,他杀过去,招招致命,手段狠辣。利刃往颈上划,镡榆后仰,脚踢他下路,此人很是敏锐,似有所觉,轻跃,横翻,借此力将刀横过镡榆腹部,镡榆持剑一劈,将人震得后退几步。
影卫用力握了握刀,正要出招。
“你先忙,我就先进去了。”
方县令很是放心他的影卫,笑嘻嘻地进去了。
钟离淮再也等不住,握了苏昀的那把轻剑杀了进去,这护卫武功并不差,但钟离淮更高一筹,三两剑便刀了一人,但人太多了,钟离淮想冲入房里还是太难,好在镡松,镡森很快就杀了进来,令钟离淮有了余力,往房门口赶。
屋上影卫逐渐不敌,恶狠狠地朝树上瞪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还不快来帮忙。”
“我的职责是守卫主人。而且,我讨厌你。”
树上传来一道声音,略有些稚嫩,年纪定是不大。
屋上的影卫,嗫嗫嚅嚅,弊了句:“他若将我弄死了,小主人就守不住了。”
树上的声音略带委屈:“还有我啊。”
屋上的影卫:……
算了,还是先干吧。
镡榆握紧剑,猛攻之下,给人抹了脖子。临死前送了句:“你还是太慢了。”
影卫死不暝目。
钟离淮握剑劈开门,树上的人才跳下来,往门的方向赶,镡榆跃屋檐,左右换了下脚,有点麻,他挡住了影卫,道:“亮出你的兵器。”
那影卫摸摸袖子,道:“我暗器忘带了,但我决不会让你伤害主人的。”
镡榆:……
此人怕不是没带脑子。
那影卫冲上来,镡榆收了剑,硬起拳头迎上去。
钟离淮焦急地进了房,发现屋中有些凌乱,落了不少血渍,心中隐忧愈发深,掀开珠帘,面前就伸出了一条胳膊,细白的手上浸着血,手握着簪,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