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多次撒娇让祁子欣撮合他们。可惜祁子欣不肯答应,说她弟弟已经有婚约在身。
爱而不得,让她对祁家姐弟充满恨意!
她让保卫部的人殴打祁晏州,甚至恶毒扬言要毁了他的脸!
要不是厂里几个老工人瞧见了,纷纷上前制止,祁晏州多半逃脱不了,即便没被打残也得丢半条命!
时优轻轻叹气,掏出衣兜里的手帕递给他。
“这事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你不能再轻举妄动。等姐醒来,再跟她好好商量一番。”
祁晏州接过去,胡乱在脸上擦了擦。
“嘶……嘶!”
时优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走!我带你去急诊看医生!”
祁晏州似乎觉得很没面子,躲闪避着她。
“……不用,就一点儿小伤……不用大费周章。”
时优没好气道:“万一毁容了怎么办?我可不想每天对着一个丑八怪!姐最疼爱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她明天醒来看到你这副鬼样子——你是想让她心疼死吗?!”
祁晏州被怼得哑口无言。
时优拉拽他的手,怒声:“马上去!快!”
祁晏州无奈,只能讪讪站起身,跟着时优下楼去。
后方的叶云川见此,暗自松一口气。
“要不说主导这个世界的永远是女人……”
半个多小时后,祁晏州被留在急症室打吊针。
医生给他安排了一张临时病床。
“所幸身上的都是瘀伤,并没伤着骨头。不过脸上的伤有些重,必须连续擦几天药。明天早上就能回去,拿一点儿内服消炎药按时服用就行。”
时优答谢医生,走出去取药。
寒风冷飕飕,叶云川冷得直打哆嗦。
时优上楼倒了两杯热水给他们喝,又去护士站借多一床被子给叶云川。
祁晏州昨晚一夜没睡,早就困得很,不到片刻就睡沉了。
俊脸一块青一块紫,庆幸擦了药以后已经开始消肿,没之前那般骇人!
楼上大姑姐今晚不用继续打吊瓶,不然时优还得上下跑,担心叶云川会打瞌睡,她只好留下来。
一旁的叶云川太瘦,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
直觉越发冷了,明明很困,却辗转睡不下。
见祁晏州睡得很沉,他才低低跟时优聊起来。
“嫂子,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的困境……远比想象中的要难。”
时优眉头轻动,并没有太意外。
上辈子祁家突遭大难,情况也是非常严重。
后来,祁晏州出外拼搏游走四方,祁子欣躲去乡下老宅养病。
只剩下韩丽丽一个人留在阳城,整天骂这个怨那个,成了一个暴躁抑郁的怨妇。
当年具体情形她并不知情,但祁家这个大劫最终仍是渡了过去。
这辈子许多情况都不一样了!
她不清楚未来的具体走向,但她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自会尽力而为。
她也知道这次困境很难,但再难的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所以,她并没有太悲观,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慢慢走过去的。
叶云川叹气,低声:“晏州说,欣姐的个人银行账号都被冻结了,一分钱都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