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怜珊摇头,“看到过姓,但记不起来了。”
“她叫赵水荷。”
陈争说:“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没有。”
“但你奶奶还记得她,并且记得你当年和她生的冲突。”
吴怜珊睁大双眼,“什么?我根本不认识她!”
陈争说:“她曾经在芭蕉街租住过一段时间,就是你念初中时的某个暑假。你帮你奶奶看摊,随便写作业,她却莫名其妙来到你面前,将你的选择、成绩、志向贬得一无是处。”
陈争放缓语,而随着他每一句话,吴怜珊的呼吸都变得越深长。
“想起来这个人了吗?”
陈争问。
吴怜珊肩膀颤了颤,“是她?”
陈争说:“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这几年你们还见过面吗?”
吴怜珊果断否认,“怎么可能见面,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是,陈警官,我越来越搞不懂了,你们到底在调查什么呢?你们在查的不是‘曾燕’还有那个女老板的案子吗?怎么调查到我的老家去了?好,我理解你们觉得我隐瞒了什么,但这又和那个赵……”
陈争从容地说:“赵水荷。”
吴怜珊说:“和赵水荷的死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查到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谁都不能下定论。”
陈争意味深长地看向吴怜珊。
吴怜珊一怔,声音走调,“你们,你们该不会认为我在为以前的事报仇,杀了赵水荷吧?天哪,你们怎么会这么想?那个案子不是都抓到凶手了吗?”
陈争没有直接否认吴怜珊的话,只道:“雅福市那边刚刚传来了最新消息,嫌疑人向宇翻供了,说在他现赵水荷的时候,她就已经受了致命伤,马上就要死了。他只是捡起凶手遗落在现场刀,再次捅向赵水荷。”
吴怜珊脸色渐白,汗水从额头流淌下来。
“暂时不说这个向宇,我还有一点疑问。”
陈争说:“还是今年4月,赵水荷遇害的时间段,你和巫冶就在雅福市。你们为什么会在那时回去?”
吴怜珊几乎克制不住,“我带巫冶回去看我奶奶,这也有问题?”
陈争不说话,而安静在此刻让气氛更加微妙。
吴怜珊激动道:“我一个人在外生活,到了该考虑人生大事的年纪,奶奶跟我念叨过很多次,说想看到我穿上婚纱。她年纪越来越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就想着,想着我和巫冶的感情也挺稳定了,不如带巫冶回去让她看看,也好让她安心。”
陈争问:“你们在雅福市待了几天?”
吴怜珊算了算时间,“加上来回的时间,有六天。”
“这么久?”
陈争说:“4月份对你们毕业生来说,是比较关键的时间吧,论文,找工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