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那少年似乎厌恶与人交流,他只是沉默,昕儿继续笑道:“那个少女是你姐姐吗?你们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不是,”
预想之外,那少年竟然应了,“她不是我姐姐。”
是吗?不是他的姐姐,那么是他的同伴吗?走了半日,昕儿从行李中取出水囊和干粮,“吃点儿东西吧!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
看他喝完水,昕儿取过水囊正要饮水,却听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拿过的东西都有毒,你不怕死吗?”
转过身,身后却空无一人,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少年拉到自己身边,“呆在这儿,不要离开,来的人,武功非常高。”
话未说完,只觉得一股极寒的气扑面袭来,昕儿抽出袖中的短剑——拔剑术断月,寒气在不远处窒住,昕儿拉着少年急速后退,站定时,那寒气又扑面而来,拔剑术禁风,寒气突破了禁风,眨眼间便要袭到近前,昕儿放开少年,“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说完,昕儿手中的短袖挽了一个剑花,拔剑术逆阳,剑气织成的光幕映亮了周遭的一切,看到了,昕儿掷出短剑,手中的银针同时激射而出,没有听到惨叫的声音,寒气已经迅速退开,转过身,那少年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昕儿拾回短剑,“不要担心,已经走了。”
执着少年的手,昕儿走得异常小心,不知什么时候,下一批人就会出现,他们再出现时,就不会像适才那个人那般大意了。
“你的剑术……,”
那少年突然开口,昕儿禁不住一抖,垂下首却见那少年微微蹙了蹙眉,“非常低劣。”
低劣吗?原祺哥哥曾经说过,拔剑术是中土最厉害的剑术之一,在他口中,竟然这般低劣,难道他懂武功吗?
“你懂武功吗?”
这般说着,却不敢停下脚步,与轻侯分开才半日,便被攻击,不知道引开攻击的轻侯会不会……,昕儿在心里不停的猜测,满腔的担忧,却不能对这个少年透露只言片语,“你竟然能看清我出手的路数。”
“嗯,”
少年似乎在冷笑,令昕儿极度不悦的冷笑,那笑声仿佛是冰做的针,一根一根的刺进昕儿耳中,痛彻心痱,“中土人的武功都是这般低下吗?”
“我并不觉得那个少女的武功有多么出众,”
忍不住反唇相讥,微微扬起眉,她突然有些厌恶身边这个少年,他怎么能在别人救了他之后,嘲讽人家的武功低劣?难道南荒的人都是如此的不懂礼数吗?“咱们快走吧!青水镇还很远。”
“她的武功比你更加低劣,”
少年的语气冰冷而无情,他仿佛站在山顶,俯视众生一般,“我累了,咱们歇息一会儿吧!”
坐在道旁,昕儿拿出水囊,少年眨了眨眼睛,“不要喝,那个人说得对,凡是我动过的东西,都有毒,我帮你摘些野果。”
清甜的果汁令昕儿觉得心情慢慢平息了许多,少年眯着眼睛注视着官道,昕儿觉得他的眼神那般的悠远,仿佛正从过去看到未来一般,“我们得走了,他们很快又要赶来了。”
不知为什么,不想再触碰他的手,昕儿提着行李,举步走上官道,少年突然低声道:“有人来了。”
三辆马车,有官家的徵记,不待昕儿反应过来,少年突然箭一般的冲了出去,待昕儿走到官道上,少年冷漠的转过身,“现在,我们不用走路了。”
没想到眨眼之间,他便杀了马车上的所有人,少年伸手举起其中一辆,将尸体和马车上的所有事物倾倒出来,“走吧!”
看着官道上的三具尸体,昕儿觉得身边的少年异样的残暴,那些人与他无怨无仇,若要马车,将他们打倒就是,为何要取了他们的性命?
“你不高兴吗?”
少年抖动着马缰,“对于我们南荒人而言,生或者死,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不是生,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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