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最后又加了一句。
吴忧眉头皱得紧紧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替苏静洁写声明?”
钟鸣没
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也算是我的工作之一啊,再说了,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我不写,难不成让庄公子亲自写?”
他又撇了撇嘴,“庄公子原本还想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要让苏静洁身败名裂,后来庄垚亲自出面处理,这事才算摆平。”
说完,钟鸣打了个哈欠。
吴忧自然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隐情。
又问他,“苏静洁的孩子是不是没了?我看见她被抬上救护车。”
钟鸣实在是困了,回了句,“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是庄浩干的吧?”
她几乎可以确定凶手就是他。
当时苏静洁被挨了一记耳光后跑了,当时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后来庄浩追了出去,之后没人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救护车是从后门来的,当时被抬上救护车的人只有苏静洁,并不像声明中那般是心脏病发的庄垚。
钟鸣没所谓地挥了挥手,径直倒在沙发上,“反正这事已经过去了,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东西,算是双赢。”
“这是什么双赢?苏静洁的孩子没了。”
吴忧强调道。
钟鸣自然没想到吴忧一直抓着这个点不放,他没好气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幸亏孩子没了,否则死的人就是苏静洁!”
吴忧一听,汗毛竖起,“什么意思?死的人会是苏静洁?”
钟鸣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很快转移话题,安抚道:“你就别管这么多了。豪门深似海,不
是咱们这些人可以明白的。”
吴忧僵在原地。
苏静洁的如意算盘失策,自食恶果,但也罪不至死。而庄浩明知真相,却步步为营想让对方身败名裂,更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做事狠辣不留余地,城府极深。钟鸣在这样的人手下工作,她不禁为他捏把汗。
好半天,她喃声道:“苏静洁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真相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他打断她的话,反问道:“你觉得谁会在意真相?现在网上一大堆人都等着看热闹,有谁会关心真相,当局者只想撇清关系,旁观者只想凑个热闹。”
他又打量她一眼,“再说了,我还没问你是怎么知道苏静洁肚子里的孩子会保不住的?”
吴忧怔了怔,嘴巴抽搐了一下,她硬着头皮说道,“我只是觉得,以庄浩的为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苏静洁。”
钟鸣微微点了点头。
吴忧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你还是小心点,这个庄浩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钟鸣原本都犯困了,被她的话给逗乐了,“你什么时候会看面相了?”
不过还是笑着宽慰道,“你放心,我只是在这家公司工作,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拿自己该拿的工资。至于庄公子,他是个道德高尚的人,还是道德败坏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吴忧还想再说什么,钟鸣抢下了她的话,“好了,你男朋友现在升职加薪了,你怎么还是
愁眉苦脸的样子?笑一个,嗯?”
钟鸣的确是升职了,只不过不是在技术部,而是被调去当公关部经理,这便意味着,他将来的主要工作便是替庄公子善后。这让她怎么高兴得起来?可她还是勉强朝他挤出一个笑脸。
钟鸣倒也没光顾着自己高兴,对她说道,“我能升职也有你一半的功劳,说吧,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礼物。这个词显得极具仪式感。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过礼物了,以前钟鸣问她要什么礼物,她总是摇摇头。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舍得。
不管是什么礼物,都需要花钱。
吴忧舍不得花他的钱,她知道钟鸣挣钱有多辛苦,也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地攒钱买房。他说过会给她一个家,对于她来说,那便是最好的礼物。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摇了摇头,“不要礼物。”
钟鸣还是不依,托着腮问她,“那你有什么梦想吗?或者愿望?因为我真的很想为你做点事情。”
有这句话,已是莫大的满足。
吴忧满目深情地望着他,“我的愿望就是你啊,希望你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钟鸣也笑嘻嘻地看着她,刮着她的小鼻子,“那我一定帮你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