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赶忙拔通吴忧的电话,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
“电话打不通。”
成鹤已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脸部的肌肉渐渐绷紧。
小安看着成鹤出神的样子,小声道:“哥,那咱们是回家,还是……”
成鹤淡声道:“你把画带回去……”
小安点了点头,“那你呢?”
成鹤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出了美术馆。兴许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目力找人的速度提高了不少,从钟鸣那辆可怜的白色高尔夫便找到他将她带到了一家夜总会。
有阵子没打过架了,他这把老骨头也该锻炼一下了,毕竟上了年纪,身手没有以前那么敏锐。
成鹤径直冲进了那家夜店,这里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音乐、酒精、灯光营造出来驱赶黑夜与寂寞的梦幻世界。大厅里人潮人海,舞池里的男女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他从这震天响的音乐中,还是可以清楚地听见吴忧与庄浩的对峙声,原来吴忧见证了庄浩的那场婚礼闹剧,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这么爱管闲事,果然留下了隐患。
成鹤穿过狂欢的人群,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那盒吴忧送给他的糖嚼上一颗,便朝着二楼的VIP包厢走去。很快
几名保安便将他拦住了,他出手干净利落,撂倒几名保安后,走过长长的走廊,直奔最里面那间包厢。
VIP包厢门口围着几个人,他从那群蝼蚁中一眼就看见了钟鸣那张丑陋的嘴脸。他缓缓地将袖子挽起,面色阴冷地望向钟鸣,质问道:“又是你?我家忧忧呢?”
两人目光针锋相对一会,钟鸣仗着人多势众,退到众人身后。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在所难免,局势一触即发。
成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人一一撂倒后,毫发无伤地站在钟鸣的面前。他歪着脑袋露出一丝冷笑,阴鸷地望着大惊失色的钟鸣。
成鹤觉得无趣,收回视线望向包厢的门,在推开门之前,他的拳头砸在钟鸣的脸上,只听见鼻梁骨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应声倒地的声音。
成鹤这次并不打算心慈手软,对付其他人他倒是不含糊,只不过这个钟鸣让他有点为难,到底如何体面地教训一顿,才能让对方长点记性呢?成鹤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钟鸣,那张脸鲜血直流,成鹤避开那张脸,目光定格在钟鸣那根黑色的领带上。
钟鸣的脸被血糊了,恐惧地望着成鹤,惊恐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成鹤嘴角露出讥讽的嘲笑,“你很快知道我是谁。”
钟鸣的双手很快被领带当成手铐绑住了,成鹤像拎小鸡一样准备将他从二楼扔下去,钟鸣惊恐地挣扎着:“
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成鹤露出一抹淡笑,“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钟鸣脸上的肌肉猛然抽动起来,他僵硬着身体,视线忍不住往楼下看了一眼,层高至少6米以上,真要被扔下去,缺胳膊少腿在所难免,要是脸着地的话,那就……钟鸣想要挣脱成鹤的束缚,在意识到对方是动真格的,声音颤抖着:“你疯了吗?”
成鹤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听见包厢里面传出的声音,庄浩已经向她伸出肮脏的手。他将钟鸣悬空掉在了二楼的栏杆上,至于最终会不会掉下去摔得半身不遂,就要看这根领带的质量了。他还听见了钟鸣绝望的求助声,只可惜夜店音乐声实在太大,而灯光也实在晦暗,一时半会没有人听见他的求助,也没有人看见他被吊在那。
成鹤打开包厢门的时候,吴忧还拿着那块玻璃与庄浩对峙,两人远远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庄浩也朝着来人看了一眼,没好气道:“你谁啊你?”
成鹤满目愤怒地望向庄浩,不等庄浩开口质问,他瞬移到对方跟前,单手将他拎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脸厌恶地朝对方的肚子踢上一脚,这一脚可不轻,直接将其踢到了好几米开外,此时的庄浩已经没声了。
“成鹤……”
她绝望的脸上瞬间热泪盈眶,甚至有些委屈,“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
成鹤干脆道,又朝她微微露了一
个笑脸,“等我一下。”
说完,他解开衬衫的袖扣,朝着地下已经不醒人事的庄浩走去。
吴忧知道,成鹤不笑的时候还好,这一笑令她很不安。她赶忙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到他身边,拉住快要失去理智的成鹤,“别……算了。”
“不能算。”
成鹤朝着庄浩看了一眼,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吴忧紧紧拉住他的手,那双哭红的双眼在哀求他,“他已经受到教训了,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你怕他出事?”
他没好气道。
她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不想你有事,一点都不想。”
他心底的愤怒这才得到平息,他扭过头望着她,这才发现她的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握着那把玻璃,好半天才松口,掌心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血滑过冰冷的玻璃,滴在昂贵的地毯里。
“疼吗?”
他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