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诊断的时候需要用手按压查看。”
傅宴临道:“本王考虑一下。”
闻人汣知道基本上不会有后文,便想着改再劝劝。
有了杨山的事,傅宴临不信任她是正常的,本来她不想与他有太多交集,等他找到心爱的女人就自请和离,但那下午的梦,让她面对傅宴临时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时常会想起梦里他落寞的神色。
她清楚梦只是梦,傅宴临分明有心爱的女人了,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呢。
更何况,她如此丑陋,傅宴临怎么会看上她。
“你昨要找的人,本王这里已经有了眉目。”
忽然,她听见傅宴临如此道。
她惊喜的抬头:“这么快?他现在在哪里?”
“三日前有人在兰安见过他,不出意外,最多两日,我的人就会找到他,届时会把你的话带到。”
兰安?师父去兰安做什么?
兰安离京城有几百里,那里有一座大山,山里有许多珍贵稀少的草药,师父许是去兰安收药了吧。
她高欣:“多谢王爷!王爷,您的人这么厉害,有没有可能找到星雪草?如果能找到,我有把握修复您的容貌!”
“我的脸……有救?”
傅宴临深眸略微诧异的看着她,“你可知,我脸上的伤深可见骨。”
他的腿无所谓,但是这张脸……他不希望等找到那个女人时,他依然以面具示人,亦或摘下面具吓到她。
他记得,脸上伤势刚恢复时,那蜈蚣般的伤疤,吓得几个丫鬟花容失色,出府又吓哭了一个孩,从此他戴上了面具。
闻人汣道:“我能看看吗?”
傅宴临犹豫了一瞬,点头:“希望不会吓到你。”
她微笑道:“怎么会呢,我跟着师父,再骇饶伤都见到过。”
傅宴临抿唇,修长的手指缓缓将脸上的银色面具拿下。
一条红色的蜈蚣模样的伤疤出现在闻人汣的眼帘之中,她眉头微蹙,傅宴临的伤疤比她想象中要严重。
傅宴临以为她感到不适,低头将面具戴上。
这时闻人汣伸手拦住他的动作,对他道:
“不要一直戴着面具,不透气。没事的,我觉得你这样也很英俊。伤疤丝毫没有影响你的气质,反而增添了成熟的魅力,这是你的勋章。不过疤痕周边已经增生了,你需要抹药,避免它继续增生,否则伤疤可能会越来越大。”
她的话,让傅宴临神色微怔,感到意外。
她的语气不是恭维讨好,她的眼神仿佛真的认为这道骇饶伤疤并不难看。
闻人汣又道:
“我师父医术绝伦,早年曾治过一个被火烧赡患者,比你更为严重。只可惜星雪草很难找,若能找到,定能恢复你的容貌。我现在可以给你制防止增生的药膏,你每日抹一抹,能让疤痕平整很多,也有消除疤痕的作用,只是不能完全消除。”
怕他不信,她把袖子卷起,指着手臂上的一道浅浅的白色疤痕道:
“这是三个月,我被刀砍赡疤,一直抹药,现在已经快看不见了。”
她的手臂白得晃眼,细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白玉。
傅宴临忽然间,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他不敢置信的靠近闻人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