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在沙漠片场酝酿状态,准备跟戏里男主角向贤,拍对手戏,谁知导演一句action,一道闪电应声落下,醒来就穿到这了。
浑浑噩噩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把两段人生的记忆磨合好了,她发现了一个可笑的事实。
她,乐知许,顶着上辈子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甚至还回到了不必忌口天然苗条的二十岁,在满满胶原蛋白的巅峰状态,竟然被人抛弃了。
而就在昨天,她被同一个人,彻底无视了。
这比黑子骂她演技差,还要让人火大。
秦睿把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嘱咐道:“我们两个本是要挨打的,可临了少君侯又改了主意,说我们两个至少对您忠心。我伺候完您也要去祠堂跪着了,夫人,少君侯脾气不大好,您千万谨慎行事,莫要再惹恼了他。”
乐知许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好,我知道了。”
秦睿出去端了装了温水的铜盆进来,将巾帕放进去浸湿,伺候主子洗脸、漱口,帮她换衣裳。
“夫人,今日还是让婢子帮您梳头吧。”
“不必,还是我自己绾就行。”
乐知许双手将长发一拢,胡乱拧了几把,从妆奁里随意抽了支银簪固定,随后起身,“少君侯现在人在哪?”
“应该还在主屋。”
出了门,转进游廊,乐知许瞥见王楚容,正在池边的何为榭里乘凉,只是注意力并不在景色上,而是时不时瞟向主屋方向。
她心里有了数,转头问道:“秦睿,少君侯昨日会回来的事,你们知道么?”
秦睿摇头,“并不知道,所以我们见了少君侯,才被吓了一跳。”
随着主子下了两步台阶,又急道:“若是知道,婢子说什么也不会让您喝醉的。”
她不以为然,“喝酒又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那也”
秦睿小声嘟囔道,“这好歹是您跟少君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面,怎么说也要留个好印象才是。”
她盯着王楚容翘首以盼的模样,轻描淡写道:“他若见了我这张脸,印象就差不到哪里去。”
饶是天天听主子这么毫不客气地自夸,秦睿还是没能听惯,叹气道:“您就不能,不能谦虚些么?”
“谦虚?”
乐知许转头,眨了眨眼,无辜道,“才华是能谦虚的,扮猪吃老虎,出其不意打打脸什么的,美貌怎么谦虚?”
秦睿:
“你去吧,我找楚容聊聊。”
“是。”
乐知许左右晃了晃脖子,又抖了抖肩膀,这才提起裙裾朝何为榭走去。
王楚容盯得很入神,一直到她走近了,都没发觉。
还是身边香庭出声提醒,“少夫人。”
“楚容。”
她抚着后颈叹道,“想不到那葡萄酒喝起来甜甜的,后劲这么大,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的房。”
王楚容颔首一笑,“表嫂的酒量,是浅了些。”
乐知许坐下来,提起石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笑道:“我还要感谢你的酒呢,昨夜啊,我做了个梦,梦里还有个特别好看的男子。”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