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宁湘尝试了片刻,仍旧没能捉到蝴蝶,只好安慰女儿:“蝴蝶还是应该自由自在的飞,既然捉不到就说明你与它缘分不够,强行捉来,也是可怜,它更会不开心。不如我们就这么远远看着它,好吗?”
笑笑虽然没能完全听懂,可“可怜”
二字她却明白是何意。
“好,不抓了,让它飞飞。”
顾宁湘莞尔,伸手轻抚她的发顶:“笑笑真乖。”
说完转过头,却正好看见林未浅眉头不展的模样。
“未清,你怎么了?”
这一声“未清”
倒叫林未浅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婉、婉姐姐,什么?”
顾宁湘示意三喜带走笑笑,而后才担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林未浅本能地不想让人担心,刚要找借口应付,却忽然想到顾宁湘可是知州夫人,说不定她正好知道些什么。
于是她问:“婉姐姐,你可知京城那边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京城?”
顾宁湘诧异,“那儿离我们这么远,我如何能知道,你莫不是想家了?”
林未浅也不知该不该失落,又问:“那军中呢,军营里可有出什么事吗?”
顾宁湘刚要摇头,忽然,她想到一件事。
林未浅见她神色变化,心下一顿:“是不是的确有什么?”
顾宁湘略有迟疑:“此事如今尚未有个切实的论断,我也只是从彦和那儿听到过几句。”
“是何事?”
林未浅追问。
“说是前不久石头县出了一桩丑闻,一位玄甲营士兵回乡后欺辱妇人,强迫一名有夫之妇行不轨之事,事后又威胁妇人保密。那妇人为了自己名声,也为了一家性命,只得隐瞒下来,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此事最终还是被那妇人的相公发现。”
“那男人倒还算是个明理的,没有迁怒妇人,但气不过决定进城报官,谁想呢,就在咱们府衙外遇到了另一位遭遇了类似事情的同乡。”
林未浅一惊:“什么?!”
“不过这位同乡是一位女子,她是替自己来报的官。”
顾宁湘说起此事,语气里带着点气愤:“这位同乡是个寡妇,在家中侍奉公婆多年,养育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位入了玄甲营的小叔。”
“小叔多年离家,本想着回来后一家能团圆几日,谁知有一日夜里那小叔强占了寡妇。那妇人性格强硬,当夜里就闹自杀,被公婆发现后救了下来。”
“之后公婆知道真相,都道家门不幸,还说一定会补偿寡妇,唯一的要求就是保密。”
“一开始,寡妇怎么说都不肯,但突然有一天她像是忽然想通了,不再寻死,还答应公婆要好好过日子。”
“公婆放松了对她的看管,几日后,事情渐渐平息,寡妇却在某一日借口到城里置办东西,来到府衙报官。”
“也就是这天,她同先头那位妇人的相公遇见了。”
顾宁湘顿了顿:“这两桩案子本来并不难断,甚至证据也有,可偏生这次犯案的都是玄甲营的士兵……”
“玄甲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