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外婆。”
梁树从餐边柜里翻出打火机,听见杨秀琴在一旁乐呵呵:“我们小树今年就二十一了,明年二十二,后年就该毕业了哇。时间过得真是快,都长成帅小伙了。”
“是挺帅的。”
梁树附和一句。
几个人围坐在餐桌旁点了蜡烛,梁树看着火光,挺上道地按流程闭眼许愿。
许了个身边的人和自己都身体健康,想再添点别的,一时间想不出来再添个什么。
脑子里没来由地想起贺山看自己的眼神,梁树睫毛一颤,又添了一句希望贺山能天天开心。
许完自己都笑了,还天天开心,语文水平跟小学生似的。
睁眼看见三个人都正笑着看自己,梁树夸张地一口气把蜡烛吹灭,摘了蜡烛跃跃欲试地正要切蛋糕,正好对上丰姝绾的眼神。
后者笑得意味不明。
无望
蛋糕分完,梁树又在客厅坐了会。无聊地看了会电视,杨秀琴端着洗好切好的水果让梁树吃。
“哎,真吃不下了,外婆。”
梁树看这老大一盘,心里紧张。
杨秀琴把盘子放茶几上:“那我放这,你想吃就吃。”
“外婆你也吃啊。”
梁树指指水果。
“不行,我吃不下了,”
杨秀琴摆摆手,弯腰拿了个叉子放盘子边上,擦了擦手进卧室去,“我睡会啊。”
年纪大的人睡觉有点鼾声。梁树听得有点困,摸摸索索到了客房准备躺一会。
一躺就是好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脑子有点懵,迷迷糊糊间摁掉了好几个闹钟,现在一点印象也没有。
梁树睡觉的时候有关静音的习惯,摸到手机打开看,五六个闹钟显示的都是已响过。一看,五点过了。贺山有一个未接来电,还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贺山:晚上带朋友回来么。
贺山: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山:我先把菜准备着,到时候人多也能马上炒。
梁树看得一阵心虚,立马给贺山回了个电话。
那边几乎是马上接通:“喂?”
“贺山,晚上我不带别的人,就咱俩。我这会刚从外婆家出发,半个多小时就回来啊。”
“好的,等你。”
“那没什么事就挂了。拜拜。”
对面愣了两秒:“拜拜。”
梁树几乎是跳着从床上蹦起来,手忙脚乱地套好袜子毛衣外套,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放兜里,冲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