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软得一动不动的兔子在吃过解药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又开始活蹦乱跳,她高兴得几乎眼泪都掉了出来。
徐聘没想到她天赋如此之好,发自内心的佩服,两眼放光,“枝枝,你若潜心制药,日后定能成为一代圣手!”
云枝有些羞赫,“大师兄,过誉了!”
正当两人兴奋时,外面吴大掌柜脚步急促地跑了进来。
“东家!衙门来人了,说要摘了我们‘回春堂’的牌匾,还让我们去补办相应的文书更名,以后都不准再挂这牌匾!”
他的声音格外沉重。
云枝和徐聘两人双双愣住了。
当初她是拜托沈景辞去诸京署报备的,相关的文书都是齐全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
云枝从后院到前院,短短几步路,她却觉得有些漫长。
几个衙役已不由分说把‘回春堂’的牌匾拆了下来,扔在了地上,凶神恶煞,“这次就不罚你们了!若有下次,直接砸了你们的店!”
云枝大惊,那牌匾好歹也是先帝的御笔!
这些人胆子也太狂妄了些。
回春堂地处繁华的长乐街,人群熙熙攘攘,来此就看诊的人本就很多,现如今被公然拆下牌匾,门口自然聚集了无数目光。
眼看衙役要走,云枝连忙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碎银子,侧身递给了为首的衙役,“大人留着喝点茶!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原本这牌匾都用好好的,为何现在就不能用了?”
那衙役掂了掂那块碎银,瞥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不瞒姑娘,这牌匾的来头,你们比我清楚,这是宫中那位的意思,你们好自为之。”
闻言,云枝身心俱寒,立马僵在那里。
宫中,就代表的是陆太后!
她日理万机,如何会盯上这么一块牌匾,难道是在警告她?
若是父亲云邺真的医死了先帝呢?那自然就不配‘妙手回春’这个称号。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盘旋了一瞬,便被她否认了,他父亲的医术高明,不可能犯下如此大错,而云家还能全身而退!
可万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不出两日,吴大掌柜就传来消息,说衙役把大师兄徐聘给抓走了,并带了个消息给她,说前两日他找到了师父云邺的同僚岑长青,让她小心应对。
回春堂出事,柳玉娥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她急匆匆来到衡芜院问个究竟。
云枝意识到事态严重,便干脆直接问道,“娘,岑长青和父亲关系到底如何?他是不是知道当年的内幕?”
柳玉娥神色一沉,半眯着眼眸,“你和徐聘是不是在查当年的事?你是嫌命长?要把你师兄的命都搭进去,你才甘心?”
云枝没想到母亲的反应如此激烈。
“母亲,当年的事,你到底对我隐藏了多少?”
柳玉娥脸色陡然一变,厉色呵斥,“真是惯得你无法无天了!尘归尘,土归土,宫中定下的罪名,岂是你想翻案就能翻案的?”
“不管你已查到什么,你统统给我收手!”
“如果我不呢?”
云枝直直的看着她,态度异常坚决。
啪的一声。
柳玉娥扬手扇在了她的脸上,“如果你执意要查,便没有我这个母亲,你和谢长宴的亲事得加紧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