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粥问,因为她记得他说过好像只有个亲妹妹。
“都不是,”
周圻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是在前面被你丢在路边的时候遇到的,投缘就多聊了两句。”
许念粥一梗,干巴巴地呵呵了两声。
这人怎么这么记小仇啊。
虽然的确是她的不对,但也可以让让她嘛。
她选择错开了这个话题,换问:“我们的关系看上去都差到像是吵架了吗?不会真是我做了什么吧?”
等抹在许念粥胳膊肘的药膏完全吸收后,周圻抬起头,见她讶然不解地侧眸,他端详了会儿:“或许,你可以笑笑?表情有些凝重了。”
他眉梢微扬,又拍拍她的膝盖,往椅子上垫了张纸巾:“腿架这儿。”
这么一说,好像刚刚……的确有些正襟危坐了。
许念粥豁然,见他又是要帮人的姿势,她难为情:“不用不用,这里也看不见,裙子都挡住了。”
“看是看不见,”
周圻伸手,比划了个直径大约在五厘米的圈圈,“不过这么大,还很红。”
“真的假的?”
许念粥吃惊,在对方确信的眼神中挽起裙边,果然在右腿小腿肚那儿摸到了个肿块。起了心理作用,原本还不痒的地方,这会儿她开始抓挠。
“好毒,它好毒,”
她把下巴搭在膝盖上,用指甲在那肿块上压印出痕,扬脸问他,“你没被叮吗?”
“没有。”
周圻摇头。
“为什么啊?”
他看她愤愤不平,笑了:“可能因为我不是a型或o型血?血不够甜,蚊子不喜欢?”
“行吧,伟大的万能型,”
许念粥接过他递来的青草膏,“那你呢?ab?还是b?”
有那么个片刻,她的脑子里甚至在回忆之前高中生物课上学的血型配对图,父亲母亲到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会有的血型。
不过她选的文科,那丁点儿简单的生物知识都够她消化半天了。
周圻从她眼里读出了好奇,回她:“熊猫血。”
好奇的眼睛猛地变圆,许念粥愣住,睫毛扑簌了两下:“那你可真得小心,我之前有个室友——”
他被她瞧着,笑了,示意她继续说。
“就是我之前本科的有个室友就是熊猫血,”
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他,“有次我们一起去献血,不知道怎么她的信息就被窃走了,到后面几乎每天都有不下五个电话,说要花高价买血,来电显示上的城市都快凑齐整个中国地图了。”
“你猜最后怎么着?”
“她几个月内换了好几十个手机号码,才没有再被找到,没有再收到骚扰电话。”
许念粥在说大段大段的文字时,会习惯于注视着别人的双眼,俩眸子透亮真诚,给人一种就算她说的是假话,也能点成真金,让人充分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