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魂飞魄散,然而无法挣脱。
“此等害主的奴才,留着干什么?拉出去打死。”
按在大门口噼里啪啦地打板子。
王富贵目眦俱裂,拼命“啊啊啊”
地挣扎,不是我啊,不是我干的。
但是他被灌了哑药,什么也说不出了。
很快,王富贵断了气。
陆伯聿把王富贵的尸体摆在大门口,对殷槿安说:“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人已经死了,你们看着办吧。”
殷槿安气笑了,侯府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跟他耍赖?
“欠债不还?侯爷,你真有种!兄弟们,叫全城倒夜香的,以后不必送出城,全部倒平阳侯府。”
陆伯聿不怕,他敢倒夜香,三弟肯定会在朝堂弹劾勋国公教子无方。
侯府老夫人已经被大丫鬟踏雪扶出来,喊了一声:“殷家小哥儿,别走。”
原本嚷嚷找倒夜香的殷槿安停下来,看着老夫人。
“世子欠你们多少?”
“一万五千两。”
“好,你等着。”
老夫人对踏雪说,“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来。”
陆伯聿“扑通”
跪下:“母亲……”
老夫人没理他,只催踏雪快去。
踏雪把一个匣子拿来,老夫人打开匣子,把其中一万两银票数出来交给殷槿安。
又拿出来铺子和庄子的地契交给殷槿安,说:“殷家哥儿,这些可够了?”
殷槿安交给周令胤:“你比我懂,核算一下。”
周令胤点头,把其中两个铺子和庄子还给老夫人:“这八个铺子够了。”
老夫人道了谢,看着几个人走了。
门关上,老夫人昏了过去。
陆承彦当值回来,才知道王富贵已经被打死。
想到王富贵自小跟着他,已经十四年,用着最是趁手,如今却没了,有些难过。
陆伯聿再次动了家法,狠狠抽了他一顿,打得皮开肉绽。
“在你三叔知道之前,你最好赶紧想办法还了你祖母的傍身钱。”
陆伯聿恨恨地说,“哪怕你去偷去抢,我都要立即看到银子。”
陆承彦自然知道,万一三叔知道了,管莹莹肯定活不成,自己这个世子也做到头了,弄不巧全家流放三千里。
借了一圈,也只借到一千多两。
他给谢府下聘,又给管莹莹盘了那三间铺子,手头真没银子了。
刚好有人说某家地下银庄在推出短期印子钱,前十天比别家低一厘,借贷的人疯抢。
陆承彦心动,和管莹莹商量后,决定去这家银庄打印子!
冰铺生意火爆,短期借贷肯定能还上。
至于管莹莹被殷槿安打,她自然不敢承认自己肖想人家被揍了,只说殷槿安是个流氓,勒索铺子。
陆承彦却皱眉说:“殷槿安这个人虽坏,却不屑于招惹百姓,除非得罪他。你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管莹莹却实在说不出来。
还好,从那天过后,殷槿安没有再来捣乱,她的铺子开得顺风顺水的。
打了印子,两人都着急,比前几天更努力制冰售冰。
这一日,门一开,管莹莹就在门口开始著名的地摊吆喝。
“碰到是运气,买到是福气。”
“快来瞧,快来看,一两一块真划算,过了这村没这店”
只是,才吆喝几句,就听见有人大喊:“肃静,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