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躬身施礼,钱知府急忙拦下了,说道:“厉帮主的金身我可承担不起,哪天你不高兴,找人砸了我这知府衙门,我可是没地方说理去。”
厉红绸听得脸微微一变,尴尬的一笑说道:“钱大人说笑了,红帮的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您的地头上惹事。”
钱知府笑而不语,朱三会却突然说话。
“厉帮主可能不会,但是你的朋友可就不一定了,那个四爷要是知道你受了委屈,说不定夜里就一把火把这知府衙门给烧了,钱大人的担心厉帮主是不会明白的。”
“你……。”
被朱三会阴阳怪气的这么一说,厉红绸有些下不来台了,此刻她看出来了,很明显这朱三会和钱知府是故意为难自己,想必这俩人已经提前商量好了,自己在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她转过头对朱三会说道:“朱爷,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的人不也打了红帮的人嘛?咱们黑是黑白是白,钱大人这里自有论断,你不必在旁边说风凉话,告辞了。”
厉红绸气冲冲往外走,钱大人却拦住了她。
“厉帮主何出此言?我看这样吧!既然你们二位全来找我,我也不能置之不理,都是你们两边的兄弟,大家又同在一条道上混,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来呢?我出个主意你们二位听听。”
厉红绸一听有回旋的余地,又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怎么说?
钱知府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你们红帮的人先动的手,上面现在查的很严,我也是没办法才抓了他们,不过你们二位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我看这样吧!你厉红绸带着红帮的长老堂主们,在九重天隆重的摆几桌,然后在向朱堂主道个歉,再随便赔点银子,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人我也可以放,上面压下来我也可以给你们抗,只要你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把这些事全做到了,从今以后再不敢再我的地方上闹事,我钱某人保证,你们红帮的人会毫无损的走出府衙大牢,怎么样?同意吗?”
“哼哼!”
厉红绸冷笑一声,说道:“这是大人的意思?还是朱三会的意思?”
朱三会急忙解释道:“当然是钱大人的意思了,怎么?难道你有异议?”
厉红绸道:“如果是钱大人的主意,那可真是对你朱堂主照顾有加了,这种条件都讲的出。”
钱知府似乎有些不高兴,把脸往下一沉。
“厉红绸,难道你不同意我说的话?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钱知府的语气凌人,似乎在暗示厉红绸不要反抗,厉红绸也知道其中厉害,毕竟钱知府是官自己是民,就算心里再不痛快,表面上还是要隐忍。
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大人的好意红绸心领了,我只希望大人能够公平处理这件事,要是有什么偏袒靠山堂的地方,我厉红绸可不依。”
她说完一甩袖子往外走,门外的贾正刚拖刀拦住了她,厉红绸单手一推刀背,厉声问道:“钱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知府衙门也是许进不许出?”
钱知府一摆手说道:“让她走。”
贾正刚收刀,其他官兵也收起兵器,厉红绸一甩长衫,气冲冲离开知府衙门,何成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见厉红绸出来忙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