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仰慕娘娘凤仪,才有了今日这般巧合。”
孙蓠说话时,面上恰到好处的能让人瞧出几分忐忑,不时的擡头试探一眼皇后反应。
顿了顿,唐宁朝瞅着面前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倒是不少,与印象中的一位故人像极了。
收回了目光后,皇后顿了顿,像是随口道了一句,“你与你娘看着倒是有几分相似。”
一时没反应过来,孙蓠擡头看向唐宁朝的时候眸中含着不加掩饰的疑惑。好似,她还是头一回听人提起自己的爹娘。
“如若没记错,本宫记得你的乳名好似是小七?”
皇后不经意的提起,在孙蓠心中却多了几分思量的意味。
这事情,她倒是清楚。孙蓠缓缓擡头,看了眼皇后,稍稍颔首后,又像是腼腆般将头低了下去。
心中仔细思忖,难不成是今日方便,这位娘娘想与自己叙旧?
孙蓠心思百转千回,拿不定皇后究竟是什麽意思,只好乖乖站在旁边迟迟未吭声,静静的听着。
一人坐着,一人站的远远的,或许是这样说话的姿势太累,唐宁朝直接吩咐了句,“你上前来坐!”
话音刚落,凤眸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孙蓠身后站着的小宫女。
这隐隐嫌弃的目光,梨月看了非常识趣,立马将食盒连同里头剩的酒往石桌上放了,整个人离的远远的。
孙蓠则是垂眸坐在了另一端,甚至不曾坐稳,唐宁朝又道,“你今日好似很是拘谨,难不成本宫看起来很可怕?”
这话,唐宁朝似乎无意,不过是顺口一说,孙蓠心中听着却是一个“咯噔”
,连忙道,“娘娘凤仪威严,臣女心中自是敬畏,是臣女之错,娘娘恕罪!”
谁知,听完这些客套话,唐宁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话语之中有些许不满。
“本宫不喜这般拘谨,你好好说话便是,世上哪有这麽多罪?只不过是有些定罪之人将自己当回事罢了!”
这话里话外,明显都在内涵些什麽人,可是对方是皇后,内涵也就内涵了,再换个人,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虽然这道理……孙蓠也深以为然。
“娘娘口渴了吧!”
孙蓠一心想着将话题岔开,径直将食盒打开,忘了里头是她让梨月备下的酒。
待扑面而来一阵酒香四溢时,孙蓠硬着头皮将準备好的杯子放在唐宁朝面前。
“都怪殿中丫头粗心,本来带的应当是茶水,不知怎麽竟放错成了酒!”
撇脚的打着圆场,孙蓠镇定的缓缓端起酒壶将佳酿倒入杯中,倒完了只觉得心都缺了半颗,她好不容易才弄回宫中的酒……
“这酒辛辣,只怕娘娘不喜!”
为了能让唐宁朝少喝几口,孙蓠特意又劝了劝,宫中琼浆玉液衆多,皇后尊贵,必定都是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