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恩在雍州城待了两天,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读书喝茶。
秦锐来找杨伯恩叙过两次旧,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雍州的战事。
第三天一早,杨伯恩离开了雍州,秦锐亲自送他出城。
从始至终,杨伯恩都没有提过劝降的事,仿佛他来雍州只是为了和秦锐叙旧。
“爹,你不是说他是来劝降的吗?”
雍州城门口,秦泽问秦锐:“他怎么什么都没说?”
秦锐说道:“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投降,说着这些只会让我厌恶,索性就不开口。”
秦泽又问:“那平西王的人还会继续进攻吗?”
“当然会。”
秦锐说道,“不拿下雍州,平西王怎么跟夜郎国还有大虞国的人里应外合?”
过了会儿,秦泽试探着问道:“爹,咱们真的要死守雍州城吗?”
不等秦锐开口,秦泽又说道:“若是死守,守住雍州城问题不大,可守住之后呢?渤阳王大军已经逼近京都,陛下撑不了多久,大赵国也撑不了多久,您也得为咱们秦家谋条后路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为父向平西王俯称臣?”
秦锐看了眼秦泽问。
“只是暂且低头罢了。”
秦泽低声说道:“雍州一州之地难以成事,咱们何不先保存实力,暂时归顺平西王,等时机一到再除掉平西王,取而代之!”
秦锐看了眼秦泽,眼中带着几分赞赏之色:“这种话跟我说说就罢了,切不可跟其他人说,否则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轻饶你!”
秦泽显然并不甘心:“可是父亲……”
“够了!”
秦锐冷冷说道:“秦家的未来还轮不到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虽然不甘心,秦泽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应道:“是。”
过了会儿,秦锐的神色缓和了一些,问:“你去安云县,见到她了?”
秦锐虽然没有说谁,但秦泽知道他说的是宋南依。
“见到了。”
秦泽说道:“依依比以往清瘦了许多。”
秦锐又问:“她还是不肯回来吗?”
“寨子里的事太多,依依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