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针不叫那么难听的名字,我管它叫踏雪寻梅。”
卫子孝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现在还有闲工夫和封一扯暗器的名字。
封一将目光从卫子孝身上移开,然后朝在场的人看了一眼,问道:“不知道这里,谁是使暗器的高手?”
作者有话要说:
☆、魔教教主
在场的人,似乎除了庄主卫擎苍之外并没有人给封一面子,更是没有人对他的话给予回应。早就料到有此情况的封一,也略微有些窘迫。
可是就在众人等着看封一如何下台的时候,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却走了出来。封一笑了笑,他走上前将手里的银针交到他手上说道:“那就麻烦冷师父用这枚银针打落那边那个鸟窝。”
男人没有接那枚银针,他冷冷道:“不可能。”
针这种东西与旁的暗器略有不同。能够以一枚银针杀人于无形,这种功夫可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练成的。
“呵呵……”
封一笑了两声,又复看了卫子孝一眼,然后对卫擎苍说道:“家师是剑尊……”
封一有意话到此处停顿了一会儿,厅中顿然鸦雀无声,封一淡淡一笑,目光扫过众人,旋即继续说道:“显而易见我最拿手的兵器是剑,四公子既然是我师兄,那么他最拿手的,不用说自然也是剑法。”
“杀人,不一定要用自己最拿手的。”
卫大公子似乎不为所动。
杀人?封一微微一愣,就算真有深仇大恨,他家小师兄还不至于会蠢到在人家眼皮底下杀人。看出了封一的茫然,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卫子孝,此时倒是开口说话了。只见他望着封一的双眸,说道:“昨夜莫家大小姐被人给杀了。”
莫家大小姐不就是将要过门的松鹤山庄女主人么?死了?封一得了这个消息看的第一个人便是卫擎苍,他看他面无异色坐在那里,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是失了爱人的样子。
“死于腐骨寒针。”
卫子孝别有深意地补了这么一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的事情封一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自从见到了卫子孝,除了中途自己去取扇子的那点功夫之外,他们都是一直在一起的。随后又回了松鹤山庄,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杀人。除非,他家小师兄是在怡韵阁之前杀的人……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我也是适才听说的。”
卫子孝笑了笑,似乎根本就没把自己被冤枉的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戌时。”
管家老义上前说了一句。
封一倒是笑了,“那就更不可能是四公子了,昨日戌时,我是同四公子在一起的。若是四公子在这个时候杀了人,那么我岂不是也脱不了嫌疑,成了帮凶?”
“你们在哪?可有人证?”
卫大公子冷哼了一声。这个姓封的一来,他就听说了,而且还是卫子孝从怡韵阁里待回来的,两人能有什么关系?师兄师弟?说得好听,肯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勾搭上了。
“怡韵阁。”
也不知道封一是不是故意为之,他很快又补上了一句:“我同师兄一直在一起,自今日午时才分开。”
封一的这番话引得众人唏嘘不已,封一倒并不以为意,他说道:“我虽然还不是江湖人,可是我也略有耳闻,这江湖上以一针杀人无形的,是隐水神教的左使,叫什么来着……”
封一佯装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略微尴尬地笑道:“呵呵,见笑了,我把名字给忘了……”
“你说的是魔教的飞雪?”
被封一这么一提醒,卫擎苍不由得紧锁眉头,“他用的确实是腐骨寒针。不过莫家似乎和这个飞雪并没有结下什么仇怨……”
“呵呵,说起这个飞雪,四弟你与他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卫大公子斜睨了卫子孝一眼,言语中带着讥讽说道:“去年花灯会上,你与一个青年把酒言欢,两人还相约来年再一同赏花灯。那个青年就是飞雪,魔教左使,四弟你该不会真的不认识吧!”
半响,只见卫子孝从黄花梨木的圈椅上站起来说道:“或许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会信,我确实不知道他就是飞雪。既然此事牵扯到了我,那么就让我去调查清楚吧,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清白。”
“好了,此事自会有人调查,她虽未曾与我拜堂成亲,可也已经是立下了盟誓,纵使她现在香消玉殒,我还是应该将她接过来葬入卫家。明日我亲自去莫家接她回来,你们……”
卫擎苍看了一眼梁上悬着的红绸,淡淡道:“你们将山庄整理一下便好。”
卫擎苍说罢,一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是。”
红事变白事,倒还真是被封一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虽然有些许出入。封一跟上卫子孝,也不顾旁人看他们二人的神色,笑呵呵说道:“师兄,庄主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卫子孝瞥了封一一眼,暗自心道:娶个死人回来就是有情有义么?呵呵。
“对了师兄……”
“师弟,今天晚上是你来我这,还是我去你那?”
卫子孝忽然打算了封一的问话。
“我去师兄那吧……医庐还未全收拾好。”
医庐的床榻不如小师兄的那张舒服,夜里咯着他就不好了。
“好,你早些过来,我给你留门。”
“嗯……”
封一看着卫子孝总觉得今夜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皎洁的月光下,一池碧波水光潋滟,池子里的锦鲤懒洋洋地摆动着鱼鳍在纵横交错的莲梗间穿梭,偶尔有一两条浮上水面咬几口浮萍。池边,卫子孝半依着身子靠在一张花鸟纹紫檀贵妃榻上睡着了,手边还搁着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