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爸爸的一双鞋被粘在花架上,他赤脚向屋里走,一步一回头叮嘱方寸久。
“知道了!快进去找双鞋穿上。”
看着小头爸爸进屋,他提起酒向萧家走。夜色糊满了整条巷子,目之所及皆是些矮房子的轮廓,矮房子里没有灯光,映着后面的远山就成了模糊的一团。
小头爸爸换了鞋跟在他后面,他知道他在后面,全当不知道。
凌楼垂着头走在巷子里,怎么偏被凌穹抓住了小辫儿,萧愉是了结婚对象的人,自己存着这样的念想都是罪过。绝不能被她透出去半分,半分都是致命。
“我们在这儿等谁?”
方寸久和小头爸爸蹲在巷子旁的马路牙子上。
“等会儿就知道了!”
凌楼的黑色t恤和夜色融为一体,难以辨识得出,“老好人的儿子!”
他从马路牙子上跳下来,直奔凌楼。凌楼撞上人,再看是小头爸爸,心里像螺丝钉又被拧紧几分。这辈子他不怕恶棍不怕地痞流氓,就害怕小头爸爸这种精神恍惚的人。
“凌楼哥!”
凌楼答应了一声,“你们在等我?”
“想请你帮个忙!”
便把光头强事情的原尾同凌楼说了。
“既然是误会一场,小事儿,这忙我一定帮!明天来取就行!还有——”
此刻他心底是急需对一个人吐露的,转念想多一人知道风险又多了几分,忍住了没说。现在这情况注定他只能对他妹妹倾诉。
光头强洗了澡,浑身疼得厉害,便靠在沙发上说眯会儿,“上医院去?”
周金枝看着电视跳动的画面发呆,屏幕里有几个人讲的是什么也完全没听进去,光头强蹒跚的影子在脑海一遍遍闪现。
“不去。萧成业那里的钱怕也是拿不回来了!”
“当初我怎么说来着,他就是个败家的,钱就是不能入他的手,一旦入了,就是肉包子砸了狗了!”
九哥向方寸久扑过来叫了几声,它身上粘满了杂草。在方寸久和凌楼说话之际,方建中已不知了去向。不知去向的方建中出现在萧家门口,手里拿着酒瓶,“你们几个没礼貌的,我儿子把酒送来了也不知道出来拿!”
他带着高傲的神情看光头强和周金枝。
“爸!”
方寸久叫他,“又在胡说。”
“看在我儿子的面上,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他揪着嘴,轻蔑地扫了走过来的光头强和周金枝一眼。“九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