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稚回头察看,见况戍脸色发白地站在一边,表情僵硬着好似陷入了什么恐怖的思维中。
“你怎么了?”
辛雪稚连忙站起来把他扶住,“况戍?!”
对方震动一下,眼神不再发直,焦距重新落回眼眶。
“没。。。。。。可能是有点累。”
辛雪稚把他扶到沙发里坐好,还是不放心,执着地盯着他的脸色,非要亲眼看着他恢复才安心:“怎么会累成这样?你们不都是把业务交给别人打理吗,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辛苦了?”
况戍笑道:“家里别的产业的确有经理人照管,但是分辉不同,分辉是一区本土唯一一家可以和尚屿抗衡的医械机构,现在医械需求量这么大,区域需要扶持本土企业,也不得不扶持本土企业。如果这么大的一个市场全被外企占去,对区域的影响将不仅限于医械,还有随之诞生或者依赖医械的各行各业。”
“另外。。。。。。我总觉得卓家那两兄弟,野心太大,从私心来讲,我也不愿意将一区交给尚屿。”
辛雪稚对此也有同感:“就健全人医械移植项目来说,其他几个区域,无论是区域官还是本土机构,对此虽然表现出开放的态度,但在比例上有着绝对严格的控制,反而只有二区,他们对此项目的热衷程度超乎想象,从数据来看,他们每年都在大幅度提高健全人移植的开放比例,并且联合媒体疯狂宣传,一定程度上正在影响着全部七区。这样着急,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背地里还有别的计划。”
“或许是经济入侵,或许是别的。”
况戍很欣慰他的小猫咪思维如此敏锐,“或许一切都是我们的多虑,但,防备之心不可无。本区的经济命脉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辛雪稚看着况戍。他是一区众人敬佩且引以为傲的年轻企业家,同样也是令社会无限诟病的资本阶层,但无论怎样的身份,此时此刻,他胸怀的大义没有假,他心中的畅想无比真挚,对本区的付出不容置疑。
这时,况戍又说:“辛家也一样,你看伯父不也每天为了凌帆忙碌?别的产业我们都可以当甩手掌柜,但只要和医械相关,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辛雪稚:“我知道了。。。。。。”
“那你还敢不敢再对我们有偏见?”
况戍双手抱着他的腰挠痒痒。
辛雪稚缩起身体挣扎,痒得不住发笑:“哎呀,别闹了,我哪里对你们有偏见,你和爸爸都在我身边,我还能不知道你们是好是坏吗?更何况,我是爸爸的儿子,是你的——”
“是我的什么?”
况戍不准他省略,把他抱到身前,面对面相视。
“没有,我说错了。”
辛雪稚偏开视线。
“是什么?”
况戍执着地问着,又强行把他脸掰正,极近的距离下,他漆黑的瞳孔闪着深长的幽光,“雪稚,你是我的什么?”
辛雪稚的目光慌乱地闪烁片刻,最终破罐破摔:“是你的前男友,还能是什么!”
况戍大笑几声,把人搂得更近:“错了,是未来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