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良惊恐地瞪着眼睛,“雪稚,你也信了那姑娘的话,觉得我对不住她了?”
眼眶的皱纹好似正在加深,脸上挽着浓重的哀伤,“我怎么会是那种人?雪稚,你孔叔没什么出息,工资低,媳妇儿子都没留住,我虽然穷,但问心无愧,这辈子绝对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我要真有那龌龊想法,我不得好死啊我!”
“孔叔。。。。。。”
辛雪稚脸色动容,“您别这样。。。。。。”
“你还是不信我?”
孔良一脸灰败。
“我。。。。。。”
辛雪稚犹豫着,但还是问出来,“您到底为什么要带何初琬进仓库?”
“那是——”
孔良正要回答,外面乌泱泱进来一群人。
来人皆穿警服,为首的并不陌生,正是之前办理何初琬案件的警官,姓李。
“孔良,跟我们走一趟吧。”
“发生什么了?”
辛雪稚问。
“是你。”
之前调查何初琬事件时,曾向同班的辛雪稚问过话,李警官认得他,“姓辛是吧。我们勘察现场,确定何初琬受伤是一起遇袭事件,需要找孔良问话。”
辛雪稚:“他是嫌疑人?”
“还在调查。”
李警官不方便透露太多,对孔良道,“走吧。”
“雪稚。。。。。。”
孔良忽然叫住辛雪稚,“你要是真不信我,就把你发现的告诉警察,让他们再查一遍。”
李警官鹰眼瞬间敏锐:“什么?”
辛雪稚见孔良执着的目光,只好道:“或许,和之前的案件有关。”
这下,他索性一起被请去了警局。
将自己的发现传达给警方,辛雪稚临走时,忍不住私心作祟:“他说他真的没有猥亵过何初琬。”
李警官微微一笑:“这你不用担心,我们负责调查。”
孔良还在接受询问,辛雪稚见不到他,等了一会儿,司机打来电话,他才想起早已过了放学时间,只好让对方来警局接他。
何初琬伤在后脑,判定是有人用树林的石头故意伤害她,凶器留在现场,经检验上面只有何初琬一个人的血迹。
遇袭过去两日,何初琬始终处于昏迷状态,警方无法从她那里获得线索。树林没有监控,又如此偏僻,连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案情似乎陷入僵局,但孔良自事发当日被警方带走后,就一直没再回来。
校园里议论纷纷。
“大家都说是孔叔袭击的何初琬,那么大一块石头,砸后脑勺上。”
叶殊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兼职,依然掌握着第一手校园八卦。
辛雪稚抬起眼睛。
“是吧,我也觉得不可能。”
叶殊读懂他无声的反驳,“孔叔做不出来那种事情,不过大家都在猜,何初琬诬蔑他在先,又带人找他麻烦,这矛盾越积越大,好人也会被逼疯。警方迟迟不放人,或许也是觉得他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