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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盯着自己脚下一片空地。
以前,这里有一块景观石,高度刚刚好,踩上去就能轻松跃到墙上,可在三年前,他已经让人把那块石头移走了。
辛雪稚叹气,看来人真的不能情绪化,一时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后悔。
回去拿踮脚的东西也不行,刚刚他已经看见管家进了室内,算了,这三年他还是长高了不少,努努力,说不定能成功。
辛雪稚尝试着踮脚扒墙头,有点勉强,开始试着跳起来。他的身体与所有运动绝缘,活这么大除了走路没干过别的,猛地一跳,重心就把握不好,眼看就要摔,手腕忽的被人一把攥住了。
辛雪稚惊愕抬头,看见况戍正蹲在墙上,背着光,但眼睛好亮。
他看得一愣。
“别呆着了,用点劲,我拽你上来。”
直到况戍开始讲话,他才如梦方醒。
“。。。。。。哦。”
“来。”
况戍很轻松地,顺着他手臂一捞,就把人捞进怀里,一点儿没让人磕着。
辛雪稚红着脸从他怀里退出来,没太敢看他:“你现在力气怎么这么大?”
“喜欢吗?”
况戍在月光下亮了亮胳膊,“要不要和我复合?”
辛雪稚装作没听见,沉默看风景。
况戍不觉得尴尬,他和辛雪稚的关系足够亲昵,就算分隔三年,也不会被普通的人际交往所局囿。
又很自然地说到:“上次翻墙我就发现了,你墙下那块石头怎么不见了?”
辛雪稚:“搬走了。”
“为什么?那这样爬墙多危险。”
辛雪稚没回他,只送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况戍突然福至心灵,隐隐觉得原因和三年前的事有关,闭嘴不敢再提,看过一圈风景后,又说:“这么晚,你不走正门,想去哪?”
辛雪稚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况戍笑得英俊:“心有灵犀。”
辛雪稚不吃他这套,冷硬地说:“讲实话。”
“好好好。”
况戍一秒钟投降,“因为我看到你房间灯灭了,现在才八点,还不到你睡觉的时候,所以。。。。。。”
所以他抱着微小的希望,在墙头等着辛雪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