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学家?搬运马匹?玉玲儿看眼云清,云清也摇摇头。
女鬼极轻地叹了口气,沈宴轻声笑笑。
司,掌管之意。马,马匹。迁,迁移。
也是没错。
玉玲儿忽然明白过来,但她记得那句话的意思与白遥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后半程的谈话,不知为何,白遥觉得轻松了许多,沈宴不再话里有话,倒像只是寻常的聊天而已。
到了地方,车子停下,沈宴向外看去,一家普通的连锁酒店。
道过谢,几人下车。沈宴回头往后看去,后座最左侧,那里空无一人。女鬼笑,从他与白遥的谈话闲扯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时她就知道了,她这个弟弟也聪明得紧。
酒店大厅,四五个警察等在那,不时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直到瞧见白遥几人时,其中一人轻咳示意,向她们走近。
白遥正为免费蹭了车,省了十几块车钱而高兴,就被眼前压过来的蓝色身影一句话打断:“认识许舒言女士吗?”
白遥疑惑,玉玲儿和云清也感到奇怪。女鬼看着他身后靠过来的警察,明白他们专程是在等白遥几人。
许夫人死了。
问询完,白遥脑子晕晕的,却很清楚地记得警察的那句许舒言死了。她不怕被拘留,因为自认清白。只是没有想到许夫人居然会是这个结果,若不是自杀,凶手就一定与许延脱不了干系。
死因尚不能确定,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也无中毒迹象,器官完好未曾受损。拘留她们则是许延报的案,经过查证,许舒言账上曾向她卡里打过三十万。
三人被分别关押,监控时时对准她们。
白遥无法与女鬼交流,甚至不敢经常看向她,以免被警方察觉不对劲。
拘留后没过多久,许延前来探视。
坐在白遥对面,神情憔悴,真如死了爱妻一般。
“白道士,你说因果报应,怎么到你自己那就不信了呢?”
许延道。
监控拉近对准白遥神情,外边警察仔细盯着。
“我可没说过我是道士,许老爷是哪听来的?消息有点杂啊。只是略懂些拙技而已。”
白遥说。
许延:“邪术害人,你年纪轻轻却如此狠毒,视人生命如草芥,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
白遥身子前倾:“不动声色地杀人,是不是很需要点本事?”
许延眼神微变,很快遮掩住了。强忍怒气道:“杀人偿命,古来有之。没人救得了你们。”
起身,离开。门外,警察安慰着这位慈善善人。
许延似是瞬间苍老许多的样子,摆了摆手,随后在警察们的注视下,坐上车远去。
“先是儿子进监狱,再又是妻子被害,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老天可真是不公平。”
警察说,摇头进去。
监控下,白遥实在忍不住了,瞧了眼一旁的女鬼,眼神示意她近些。手挡住嘴,低头,用极细的声音道:“怎么办?这下真是孤立无援了,后天还得去拿朱樱呢。”
女鬼听清楚了,直起身,一手轻搭上白遥的肩。
“会有人来带我们出去。”
虽不解女鬼话中意,但白遥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