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等着他们两败俱伤,好虎视眈眈的上去吃两口肉。
同时,还有不少人思忖着陈戈徒什么时候会出手。
却不知被他们惦记的人此刻正在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一边泡在温泉里的钱满把温泉当泳池来玩,赤。条。条的在里面扎猛子,把水花都溅到了陈戈徒的裤腿上。
陈戈徒冷眼微垂,不紧不慢的用手指掸去了那滴水珠,冷漠的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抬,只随手甩了条浴巾过去,选择眼不见为净。
钱满被盖了满头也不生气,更不介意自己赤。身。裸。体,完全一副自由人的模样,但碍于陈戈徒的面子,他还是将自己包了个严实。
上了岸,他坐上椅子,喝一口微凉的酒,满足地叹了口气,“听说外面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
说完,他又看向陈戈徒,见他还是那幅冷冰冰,硬邦邦,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他的无趣
“你就不担心这事闹到最后不好收场?”
陈戈徒面不改色地抿了口茶,淡声说:“会吗。”
钱满咂了咂嘴,“不会。”
怎么可能会不好收场呢。
他两手枕在脑后,并不说话,也不着急,而是享受着此刻的惬意。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听到陈戈徒冷漠的声音响起。
“差不多是时候了。”
钱满忍不住一笑,问他,“不玩了?”
陈戈徒眼眸幽深地看着前方雾气升腾的温泉,朦胧间门看到了王惩那双总是蕴含着不服气的狐狸眼。
他扯开嘴角,又冷淡地说:“腻了。”
钱满眼眸闪烁地看着他,突然咧开一个笑,盯着他的口袋问,“这是什么?胸针?挺好看的。”
陈戈徒没什么情绪地垂眸问他,“喜欢?”
“不,不喜欢。”
钱满笑着摇了摇头。
可不敢喜欢。
——
在不少人虎视眈眈的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陈戈徒横空出世了。
他以雷厉风行的姿态收回了所有对孙家的资金支持。
而那些见风使舵的人见陈戈徒彻底放弃了孙家,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个干净。
这导致本就资金周转困难的孙家更是捉襟见肘,更何况在和王惩“打擂台”
期间门,他们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
不仅是陈戈徒,还有那些看在陈戈徒的面子上被他们“骗”
来的合作方。
一时间门,孙家成了众失之的,孙亦郡孤身一人根本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陈戈徒清空了孙家所有的外债,这让孙亦郡升起了一种不敢奢求的希望,以为陈戈徒对他们还有那么一点“情分”
……
却见陈戈徒拿出了他们当初签下的“对赌协议”
,并要收购他们的公司。
孙亦郡一颗心跌落了谷底,他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承认陈戈徒的冷漠无情。
可面对压在他头上的重重大山,他最终还是将城北那块地赔给了陈戈徒。
只是收购这件事他实在不敢做主,最后只能是暂时将股份抵押过去。
“小少爷,大少醒了。”
接到电话的孙亦郡死灰复燃,连忙匆匆赶去医院。
这段时间门他夜不能寐,在多重压力下早已没了当初光鲜亮丽的模样,整整瘦了一大圈,眼下挂着青影,脸颊凹陷,看起来比病中的孙大少还要憔悴。
他着急忙慌地踏进病房,却被一个砸过来的花瓶拦在了门口。
孙大少眼眸猩红地瞪着他,恨恨地说:“听说你把整个公司都赔进去了!”
孙亦郡站在七零八落的碎片中间门,呐呐地开口,“没……没有……”
“还说没有!爷爷的电话都已经打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为了能在上城站稳脚跟,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我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