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那张总是让人仰望的脸却漫上了一层暧昧的潮。红,那双总是冷冽高傲的丹凤眼也化成了冰山上的水。
王惩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过他很快就仰起下巴,被压在头上的手也用力地抓着桌面,他重重地喘出一口气。
“陈戈徒,你……不可以和钱满在一起……”
他挣扎着说出这句话,眼角被逼出了一点湿。意。
“凭什么。”
陈戈徒的声音很冷。
他抬起腿,狠狠地勾在陈戈徒的腰上,凶狠地说:“他不配!”
陈戈徒的动作停了一秒,接着就是狂风骤雨。
他深深地看着王惩的眼睛,问他:“那谁配。”
这一次,王惩别过了头,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陈戈徒眼神森冷地俯视着他,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却没有弯下腰吻他。
第二天王惩离开的时候天还没亮。
这一次他堂堂正正地走了正门,只是脸色比昨天晚上还要难看,动作也更加迟缓。
陈太太站在客厅看着从房里走出来的陈戈徒,问,“这次也是捡了只流浪狗回家吗。”
面对什么都知道的陈太太,陈戈徒也并没有遮掩,“对,但他走了。”
陈太太目光柔和地叹了口气。
他们并不会管束陈戈徒,也不会对他想做的事指手画脚,他已经长大了,并不需要他们来“好为人师”
,这点他们比谁都清楚。
“你确定你一定能获得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陈太太温柔地问他。
“对。”
陈戈徒是一个不会让事情出他掌控之外的人。
“好吧,那就祝你一切顺利。”
面对陈太太的理解和尊重,向来冰冷坚硬的陈戈徒软化了眼眸。
他站在楼上,轻声说:“谢谢你,妈妈。”
陈太太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
回到王氏老宅的王惩没有停留多久,换了身衣服后就往外走。
看到他这幅我行我素的样子,王先生就觉得怒火中烧。
“站住……咳咳咳……”
只是话刚说出口,王先生就颤抖着不停地咳嗽。
王惩回过头,目光阴冷地看向他。
这段时间王先生的身体不怎么好,作为一个偏激又易怒的人,王先生在年纪大了之后,身体的负担就逐渐显露出来。
前几天王先生刚从医院检查回来,人一下子就老了许多。
“有事吗。”
他收回视线,没骨头地靠在门上,伸手点了支烟。
王先生愤怒地看着他说:“这几天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听说你前段时间又进了医院,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