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边一顿,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司微握着手机在房间踱步,咬着手指甲,说:“她对我有点误会,我想和她和好,可她不理我,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特地给你打的……”
“她很好,没什么误会。”
司微心里一咯噔,以为许棠都跟周衍说了额,她又试探性问:“周衍哥,是不是许棠跟你说了什么……”
她那边之所以敢跟许棠说出那些话,也是被逼急了,许棠怀疑她,可没证据,她才有胆子故意说出那些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担心受怕,很怕许棠把这事捅出去,结果什么都没有。
事情过去了大半年,她才放下心,也以为周河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我和许棠还是……”
司微还没说完,就有敲门声,她连忙把电话挂断,“谁?”
“是我,微微。”
是她男朋友。
司微立刻调整情绪,说:“你怎么这么快过来了?不是陪三表叔喝茶吗?”
“你三表叔有事先走了,我就来看你,你肚子还疼吗?”
司微面上不耐烦,“我还在睡觉,还没缓过来,要不你今天先回去。”
“我进去看看你。”
“不用,你先回去。”
他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刚才她还在打电话,他一敲门,她的反应就很大,他也明明听到了她讲电话的内容,可是为什么要躲回房间讲电话。
司微没听到声音,喊了他一声。
“微微,你刚才是不是在打电话?能让我进去说吗?”
“你等会,我穿衣服。”
他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司微只能安抚他,让他进来。
过了一阵后,她开门让他进屋,她故意整理了下衣服,说:“怎么了?”
他在她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才笑了笑,若无其事靠近她,想抱她,她也没拒绝,他说:“没事,担心你,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便动起手来。
司微不想被他占便宜,一边拒绝一边说:“你别,等下我爸妈看到多不好。”
“这有什么,我们都是男女朋友。”
司微脸色难看,又不能表露太过,一边抗拒一边躲着,说:“我来那个了,不能,不要继续,我怕。”
“那好吧。抱歉,是我冲动了。”
“等结婚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我还没做好准备。”
“那好,那我再忍忍!”
他放开她,整理衣服,随后又想起什么,说:“对了,刚才你三表叔和你爸妈提到了一个人叫周衍的,你认识吗?”
“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他?”
“没什么,你爸妈说想把家里装修一边,家里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床啊衣柜啊想找人过来修一修,还能用,他们恋旧,不想买新的,就提起了这事,你三表叔就说一个叫周衍的木工会做这种活。奇怪的是,你爸妈好像对这个人有意见,一提起这人就板着脸,不想提。”
司微连忙解释:“哪有,你多心了,可能我爸妈就是这样,好了你别想太多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送送你。”
好不容易把他送走,司微回到院子就被爷爷叫去客厅。
“要是相处的不错,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你也不小了,该结婚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户人家,你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人家不嫌弃你,你就别摆谱。”
司微站在那不说话,沉默对抗。
“说话。”
“爷爷,我不是没权利做主吗?那就都听你们的。”
“你没权利,你是没脸做主,我跟你说,就他们家了,不行都得行。”
司微别开脸去,“那要是他们家听说我的事了呢?要是他们反悔,就不关我的事。”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司微很快开始落泪,满腹委屈。
“你还有脸哭,你害死人家弟弟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我可告诉你,你有脸做出这种事,就要承担你做这种事的后果,要不是我请你叔叔帮忙,你早就被抓了!”
司微去找周河的那个晚上,正好被医院的人碰见了,那人还是她爷爷以前教过的学生,看在这层关系上,才来把事情告诉了她爷爷。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女,司爷爷没有揭穿这事,而是托那人帮忙隐瞒下来,又各处托关系,把相关的证据全部扼杀了,为此,花了不少人情和精力。
司微还不买账,一点都没后悔的迹象。
“我又没推那傻子下楼,是他自己跳的楼,爷爷,您不能怪我,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我说话又不犯罪!”
家里没有其他人,老头子才敢把这事抖搂出来说:“你就说了几句话白白葬送人家的命,你还有脸委屈,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