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放下菜单就走开了一会,也没有干预他们点菜,许棠考虑到预算,点的东西不算多,因为这边是华人街,按照当地的物价算,东西不算便宜了,周衍又不能吃,她自己又吃不了多少,解解馋就好了。
周衍看她点的少,在上了菜之后,他又点了几个,可以打包带回去的一些饭后甜点,她还不知道,以为他去洗手间了。
周衍再回来,坐在她对面,开了一瓶酸梅汁给她,说:“好吃吗?”
“好吃呀,就是可惜了,你不能吃,只能看我吃。”
许棠说着就笑起来,无忧无虑的,天真的像个小孩子。
没什么心思,也没什么烦恼,仿佛回归本性。
周衍也很高兴,他看着她吃饭都很满足。
许棠看到有甜点,更开心了,回去路上就嘬了一口周衍的脸,狠狠的,还想留下印子来着,但是嘬了老半天都没有印子。
回到小公寓,周衍把饭菜热了热,然后和她坐在小沙发上看电影,他吃饭,她吃甜品。
许棠咬了一口给他尝尝味道,他就着她吃过的勺子尝了一口,说:“好甜。”
许棠笑嘻嘻:“那当然呀,我吃过的当然甜。”
周衍附和她,说是是是。
许棠忍不住咬他胳膊:“你什么时候学的敷衍我了,不可以。”
周衍笑,眼角有皱纹,她看到,忍不住伸手摸他的眼角,他不笑了,正色看她,说:“怎么了?”
“你有皱纹了。”
她说。
周衍说:“嗯,我老了。”
“不,你不老,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好看的。”
周衍无可奈何:“我又不靠脸吃饭,好看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啊,就比如,我当初就看上你的脸,才喜欢你的。”
“不是身材吗?”
“是脸!”
她纠正。
周衍一直以为是身材来着,感情他搞错了?
许棠看他迟钝的样,扑他怀里,说:“不管你脸上有多少皱纹,我都爱你,一如既往。”
周衍顺势搂着她的腰,抚摸她的脊背,说:“我也爱你。”
电影播放完,跳了一个广告,许棠余光瞥到电视屏幕,而后吻住他的唇。
……
许棠周末休息,在家里打扫卫生,特地开了电视看新闻,当地新闻台在播放时事新闻,她看了一会儿继续去打扫卫生,电视机就搁着放声音听而已。
周衍不在家,空落落的屋子显得有些安静,她害怕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的房子,每次一个人在家,都习惯性打开电视机放声音。
周衍还不知道她这个癖好,他每次下班回来前,电视机都是关着的。
离开一年,许棠偶尔也会想江城的情况,想方随,想病重的明仁凯,还有陈冉,可她不会和他们联系,更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她在哪里。
她在躲着陈冉,就是怕被陈冉找上来。
还好,逃到国外来了,陈冉顶多只能在江城作威作福,不能把野撒到国外来,他手没那么长。
过几天是当地的白色情人节,是个好日子,许棠看了下日期,情人节马上要来了,那花店应该会很忙,那她和周衍就过不了情人节了,转而一想,周衍也不是会过情人节的人,她就作罢,反正只要在一起,天天都是情人节。
很快到了情人节那天,她要加班,提前跟周衍打过招呼,周衍说他收工了顺便来花店等她一块回家。
她说好。
特地跟老板娘申请买了一捧玫瑰花,她打算送给周衍。
在表达爱意上,她很主动,从来不扭捏,不然怎么会追到周衍呢。
周衍到花店的时候,许棠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到十一点了这才收工,老板娘看她男朋友都来了,就提前让她走了。
许棠忍不住跟周衍夸老板娘人也太善良了,周衍说是,然后就听着许棠在那说老板娘人多好。
话题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母亲上,许棠说:“我妈妈要是还在的话,跟老板娘差不多一样的年纪。”
周衍之前没有听她说起过她的母亲,所以不了解她母亲的情况。
许棠不提,那肯定是不能触及的伤心回忆,她今晚却难得主动提了出来,周衍想多了解,却怕引起她伤心的情绪,也就适时安静听她说。
许棠说:“倒也不是什么伤心事,就是她出事那会我和明郁都太小了,不知道怎么办,她被明仁凯逼疯了,在家里自杀了,她故意当着我和明郁的面死的,让我们俩记住她,记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