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走来一个外国男人,看起来是女子的丈夫。
“hey,Youguysarefinallyhere!Thegoldfishisalreadyinthepool。”
(你们终于到了!金鱼已经在池子里准备好了。)男人也欣喜地和他们打着招呼,而后对着向北一又道:“Longtimenosee,北,howhaveyoubeenlately?,Didthisguybullyyou?”
(北一,很久没见了,怎么样?这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男人的语调充满了老友间的熟捻,向北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说他们曾见过?
男人的问话被搂住他的人接去,向北一在茫然与怔愣中被带进了庄园的主楼。
庄园的主人用华国的待客之道迎接,热情而亲切,但向北一却只觉得惶恐。
他听不懂,也看不透。这是戏吗?神经病联合更多的神经病编造了一场他和神经病在一起过的戏码?
但是,不是每一个神经病都有庄园,这个庄园的女主人很好,并不是神经病的模样。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这么混乱?
还有为什么寒邃一直在阻止那对夫妻在这个不知真假的戏码上进行过多的询问?
“北,Idontknowwhathappenedbetweenyouguys,butyouusedtoloveeatingthis,Tryitandseehowittastes,”
(虽然不知道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尝尝看怎么样?”
女子递过来一碟金黄色的桂花糕,语调温柔,似乎对他现在的状态感到十分的怜惜。
向北一看着那盘桂花糕,感到脑袋在隐隐地发疼。
他确实爱这种桂花糕,对方是如何知道的?她记得?以前?他们真的见过吗?
向北一内心那道自我怀疑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管家的那些疯言疯语也在他的脑袋里盘旋。他强迫自己尽量地将事态往神经病的戏码扩张上想,但他控制不住。
“砰——”
那盘桂花糕翻落在地,瓷器的盘子在地板上炸碎,刺耳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炸响。
“oh——”
“小北——”
在向北一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的手腕也同时禁锢上一只手,那对夫妻也担忧地看着他。
他看着寒邃的眼眸,但什么也看不清,里面很深,很黑,让他感到害怕。
向北一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个梦,不是真的。
于是他试图甩开寒邃的手,但徒劳,后者也跟着站起身,将他禁锢回怀里的同时朝那对夫妇摆手示意没事。
那模样和刚才在广场上的样子如出一辙,只是没有用言语,而是用行动告诉他们,他此刻也是精神不正常而已。
向北一心里迷茫,也愤怒,他分不清此刻自己应该作何反应,也不知自己为何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