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靳言哑然。
这些能够证明他们是夫妻的证据,他竟然悲哀的发现,他一样也没有送给岑宓。
“岑宓,对不起,这些我以后都会给你的。”
岑宓怒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老公,我的老公怎么可能如此忽视我……”
这时候岑馨和岑父过来了。
岑馨坐在轮椅上,岑父推着她。岑父一进来,就对岑宓数落不停:“岑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说你有病不好好待在医院,偷跑出去做什么?跑出去还害得靳言到处找你,活该你伤口感染。简直让人不省心?”
岑宓一脸茫然的望着岑父,也许是岑父的数落让她生了反感,岑宓的逆鳞被激怒,她也没好气的回怼道:“这位大爷,你凭什么教训我?就连生我养我的爸妈都没有教训我,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岑父哑在原地。
岑宓的话,对他冲击不小。他虽然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却是没有养过她。所以是没有资格管教她的?
“靳言,她这是——”
岑父好奇的望着贺靳言。
“她失忆了。”
贺靳言硬邦邦道。
岑父石化当场。
“失忆?所以不认得我这个爸爸了?”
他竟然有些怅然。
贺靳言悠悠的望着岑父,“她让催眠师刻意把你们——从她脑海里洗却掉。”
岑父呆怔。
从未有过的羞愧终于发芽,他脸色难堪的瞥了眼岑宓,幽怨的埋怨道:“小宓,你为什么要把爸爸给忘掉?我可是你的爸爸啊?”
本以为岑宓跟以前一样,岑父只要服个软,她就愧疚得不得了。
可是现在的岑宓,显然是涅槃重生的岑宓。她指着门口,对他们下逐客令:“你们都给我出去,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岑父觉得岑宓不给他面子,大为光火。他对岑宓可没有耐性,顿时暴跳如雷:“岑宓,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我可是你爸爸,爸爸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然让我出去?你怎么那么没教养?”
岑宓牙尖嘴利的回怼道:“既然你说你是我爸,那我的教养不该是你教的吗?你说我没有教养,也是你没有教好。你出去出去。”
贺靳言站起来,对岑父道:“出去吧。她可能现在不太想见到我们。”
岑父气得脸色铁青。
岑馨把轮椅推到病床边,她语重心长的劝说岑宓:“妹妹,我知道,靳言让你把肾捐给我,你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听到肾,岑宓就异常激动:“什么?捐肾?我的肾为什么要捐给你?捐给你,我岂不是也活不好?”
贺靳言讶异的望着发狂的岑宓,此刻才知,捐肾这件事并没有他认为的这么祥和。原来岑宓内心深处是真的抵触这件事的,难怪捐肾结束后,她对他就不待见了。
贺靳言提醒岑馨:“馨儿,以后别在小宓面前提这件事。”
仿佛掩耳盗铃,他就能得到岑宓的谅解。
岑馨便话锋一转:“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求,姐姐和靳言是真心相爱,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没有靳言,我根本活不下去。妹妹,你能不能放过靳言,跟他离婚?成全姐姐。”
岑馨说完这句话,贺靳言有一瞬间变得静默不已,他静静的睨着岑宓,等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