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亚的路还是土路,平日里人走得多还没什么,这一夜的雨后,道路泥泞,许多地方都坑坑洼洼起来。
整个守卫队都很沉默,诺尔曼也沉默着,眼瞅着就要进镇民居住比较集中的地方,他终于接受自己不得不去做坏人的现实,耳旁突然传来“啪”
地声音。
随后便是一声惊呼。
他连忙回头看,又是一阵“啪”
、“啪”
、“啪”
地声音,只见一个又一个的守卫倒了下去。
边上的守卫在一瞬的呆愣后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守卫,却在扶住人的刹那猛地僵住了。
诺尔曼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他只看见,就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他带着来的十七个守卫,瞬间倒下了七个,只有一个被他旁边的守卫扶住,没倒下去。
另外七个躺在了泥水里,倒下的瞬间,泥浆水还溅了旁边的守卫半身。
站着的守卫们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赶忙去扶倒地的人,这一扶也僵在了原地。
诺尔曼看见几个人像被按下暂停键,一动不动,便质问道:“你们怎么回事,还不把人扶起来!”
守卫都不敢动弹,好像这一动,就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诺尔曼察觉守卫脸色不对,亲自去扶。
就在这时,扶住没倒下去那个守卫的守卫苦着脸,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抬起头朝诺尔曼喊道:“管……管家,他、他……他……他死好久了!”
诺尔曼心头一震,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他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们刚刚还和你并肩走着呢!”
说着他已经走到那守卫身旁,他低头看去,一眼后也愣在了原地。
入眼的人哪还有一点活人的模样,一张脸看起来像死了几天似的,整个都青黑了。
他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触手冷冰冰不说,还带着一点软和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就在他看的这么些时间里,眼前守卫的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肤色越发青黑,手碰到的地方也像化了一样,他只觉得整个手都黏答答的。
腐烂的臭味在这瞬间也同时滋生出来,哪怕下着雨,味道也开始飘散,让人几欲作呕。
几个去扶人的守卫也受不住这股味道,纷纷丢下手里的人后退干呕起来。
诺尔曼的手僵在了那,那股黏得要化的感觉挥之不去,手上也散发出那股黏液的臭味。
他茫然了——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居民区里也传出好像受到惊吓的尖叫声。
一声方歇。
很快,一声又一声带着恐惧的凄厉的嘶叫声从房子里传来,三三两两甚至有些衣衫不整的人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诺尔曼看着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