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爷们儿不是个好相处的。
谢启珩有多难哄,徐韵棠不是不知道。
所以,她就没有哄他的打算。
哄,是情侣之间要做的事,他们显然不是。
现在的局面,是她在公司被当成了透明人,哪怕她就坐在谢启珩对面,他也不会看她一眼,永远摆着张臭脸。
梁秘书一早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做事认认真真,生怕出点岔子被当成出气筒。
熬过一上午,中午在食堂,梁秘书忍不住拉着徐韵棠问:“你和老大怎么了?你们这样我夹在中间很难啊……”
徐韵棠苦哈哈的笑:“可能他每个月那几天来了?心情不好呗。”
梁秘书:“……男人没有大姨夫。求你行行好,不然我这工作太难做了。伴君如伴虎,这道理你不是不懂。”
对此徐韵棠表示爱莫能助:“钱难赚,屎难吃,坚持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她能怎么办?难不成跟谢启珩面对面坐下,好好谈谈她这糟糕的一生?
想想就很扯淡。
不过很快她就栽谢启珩手里了。
一周后,秦佳妮要准备手术,她需要请假去医院和医生沟通流程。
她的假条都是谢启珩直接批,但人家记仇,不批。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有求于人,姿态得放低:“这不是开玩笑,我得请假的……”
谢启珩连甩脸子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手里的合同翻得飞起,就是不知道看没看进去:“有种你就翘班,扣你两个月工资就老实了。”
两个月工资,那是工资吗?是徐韵棠的大动脉。
她忍不住换了种方式:“就你介意不坦诚?我也介意。有种来个坦白局,别在这里以大欺小,双标的老东西!”
老东西三个字,让谢启珩太阳穴突突跳了好几下。
趁着他还在蓄力,徐韵棠抓起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蘸了印泥,摁在请假条上,扭头就跑。
没有签名,手印也行。
谢启珩气懵了,合同一撂,办公桌踹得砰砰响。
隔壁的梁秘书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启珩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梁青云!给我复盘一下上半年的数据,下班之前我要看到报表。”
梁秘书笑不出来了,瑟瑟发抖:“您确定是上半年,而不是上个季度吗……?”
“耳朵有问题就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