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炀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明明什么都不明白,却像是某种本能一样,紧贴着梁池温热躯体的下身,在他腿上不自觉地小心蹭了一下。
"
呃……呃?"
梁池的笑容停顿在脸上,被他这么一蹭,忽然不太敢动,好半天才茫然地张了张嘴:"
俞……炀?"
俞炀感觉自己见了鬼了,那些影像不停在脑中翻腾,他下意识学着那些男人的动作,在梁池腿上蹭了好几下,那感觉又陌生又刺激,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害怕。他渐渐又不敢乱动了,只死死压住身下的男孩儿,等到那些乱糟糟的声音和画面消退了一些,才犹豫着松开了怀里人,从他身上跌了下去。
梁池从头到尾没敢说话,他只觉得很奇怪,又被俞炀压得有点疼,可这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敢跟他闹了,只忐忑地等着身旁人呼吸平稳下来,才小声叫了他一声:"
……俞、炀……?"
俞炀猛地翻过身,背对着他烦闷地说了两个字:"
睡觉!"
梁池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呆愣了好半天,只好闷闷地闭上了嘴巴。
只是手指忍不住悄悄摸了摸刚刚被蹭了半天的双腿内侧,有点不明白那里为什么那么烫,可始作俑者却根本不搭理他,他愣愣看着俞炀的背影,直到对方似乎都睡着了,才难过地闭上眼睛,茫然地抽了抽冰凉的鼻子。
一整晚,俞炀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鬼梦,醒来的时候几乎是被吓醒的。
又是那些该死的影像,连在梦里都要折磨他,他远远看着两个人影不停地纠缠,喘息,嘶叫,简直没完没了。他被叫得浑身燥热,实在忍不住了,想跑过去把那两个该死的家伙揍一顿泄火,可他才刚刚接近,忽然就看清了那两个人的脸——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全身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吓得他猛一哆嗦,一下就惊醒了。
我他妈……是不是疯了啊?
可这还没完,他忽然觉得内裤里黏黏糊糊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黏在腿上了,难受得让人恶心。
他憋着一口气伸手往里摸了一下,顿时崩溃得想哭——我这……怎么还会尿床啊!
……应该是尿床了吧?
我靠……我怎么还会尿床啊!!
俞炀匆忙从床上爬起来,鬼鬼祟祟地翻出一条新内裤,打算到洗手间换上。
可才刚刚摸到洗手间的门,迎面就看到老爸从里头推门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脸贼相,扬了扬眉说:"
哟,你这干什么坏事儿呢?鬼鬼祟祟的?"
俞炀下意识就把手里的东西往屁股后头藏,俞辉一个闪现跳到他身后,抓住他的爪子抬起来,然后就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出来:"
哎哟,臭小子长大了啊!"
俞炀没听明白,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说:"
不、不就是尿个床,有什么好笑的!"
俞辉听到这话笑得更是停不下来,他从儿子指缝里抢过那团犯罪证据,啧啧叹道:"
还不少啊,厉害厉害!"
俞炀:"
……"
这怎么当爹的啊!过分!
俞辉不逗他了,正经给儿子科普知识:"
你这不是尿床,是……嗯,咋说呢,就是变成大男孩儿的证明啦。"
俞炀愣了愣,有点蒙。俞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对,勉强用浅薄的语文水平给美化包装一下:"
就……每个男生身体里都有个觉醒之力,然后你的封印解除了,这就是法力外泄的证明!没事没事,正常得很!"